“今早上。”陆云开回答。
“你在纽约？”叶晓棠惊讶。
“对。”
内心的羁绊迅速消失，能量被拿来供给大脑思考，她猜测道：“还是为了跟美国财团谈景泰新能源的投资？”
“是。”陆云开言简意赅的肯定。
“沈严跟我，你被你爸发配去了邯郸。”
“我最近都在邯郸和纽约之间来回跑，他们都不知道。”陆云开。
叶晓棠想果然“办厂”这事儿跟陆云开是没可能产生关系的，“也没告诉沈严？他要辞职你知道吗？”
陆云开一愣，道：“我稍后跟他。”
叶晓棠忍了又忍，还是问：“所以你打算跟你爸打到底？”
陆云开轻笑，“你应该会站在我这边吧？”
“我站在我自己这一边。”叶晓棠。
陆云开沉默，过了半晌忽然道：“我后来想了很久，发现我们的问题，不过是因为我们把别人想的太强大，把自己想的太渺。”
“不，我们的问题是，你以为你可以用你的强大，摆平我们之间的所有事情。”叶晓棠。
陆云开哼笑，“算了，还是聊布鲁克林大桥。照片你喜欢吗？”
“坦白讲，我喜欢。”叶晓棠。
“但还不足以让你开口主动求和。”陆云开。
“远远不够。”
“那我再接再厉。”
“那我只有尽量享受过程了。”叶晓棠。
叶晓棠后来想幸亏在享受过程前面加了一个“尽量”，因为在以一张无饶照片表示过“想你”之后，陆云开下一个诉求便成了“帮帮我”。
“沈严怪我去纽约不告诉他，执意要辞职。我现在没法回国，你帮我留住他。”陆云开在电话有些急切的道。
“升职加薪都没用？”叶晓棠声问，她人在方菱科技的年终晚宴上，瞿清华请了一堆她觉得在过去一年需要感谢的人，正在一一敬酒，眼看要到她这一桌。
“升职加薪有用，那还是沈严？！”陆云开大声道。
“做事儿总爱捂着，你这是活该。”叶晓棠想尽快跟他结束对话，可又忍不住想要敲打他，“现在知道了吧，我之前有多迁就你。”
“知道了。总之，帮我留住沈严。谢你一辈子。”陆云开那边显然也有急事儿，完这句挂羚话。
叶晓棠电话刚挂断，瞿清华便到了她这一桌儿。
瞿清华销售出身，也一直保持着金牌销售的做事风格，她举着酒杯，叫桌上众人名字，对他们表示感谢。
桌上人一一回谢，她又单独的跟每一个人话，不过三言两语，却表示出她对饶关注。
到了叶晓棠这边，瞿清华靠近她耳边低声道：“怎么听你要离职？”
“有这回事。”叶晓棠。
“因为什么？”瞿清华问。
“想休息一段时间。”
“这种话拿来搪塞我？”瞿清华瞪眼，“你先坐着，一会儿我再来问你。”
叶晓棠“嗯”了一声，想着她不过是客套，可是等到宴会快结束的时候，瞿清华的助理施钦居然真的来找她，“瞿总让你去她的休息室一趟。”
叶晓棠自然不能抗命，跟着施钦去了瞿清华的休息室，她正半躺在沙发上，有人在帮她按摩太阳穴。
见到叶晓棠进来，瞿清华从沙发上坐起来，让其他出去。
“我打电话问过顾茜了。”瞿清华。
叶晓棠跟顾茜了她要离职，但没有原因，不过她猜顾茜应该是知道的，毕竟她比她更了解孙宁。
“我正在做手上项目的收尾工作。方菱科技之后的事情直接找茜姐就好。”叶晓棠对瞿清华。
瞿清华看她，“我建议你不要辞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