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四是这几个兄弟里面性子最冷,也是做事做粗暴的。
不是说只有五大三粗的人才会做事粗暴,有的时候,越是看上去风光霁月的人做事之时就越是粗暴。
所以老李简直想要抹一把辛酸泪,昨天晚上他与几个好友玩纸牌骰子,直到早上鸡鸣之时才睡,现在不过晌午,他是上辈子造了什么孽要遭受这样的折磨。
“我说,这位壮士,你,你能不能慢一点,老夫的身体实在是受不了了。”老李嘴里含风断断续续的说道。
也不是老李矫情,他不是吃不了苦的人。只是秦四直接拦腰将老李放在肩上,老李身上还穿着亵衣亵裤,如果不是秦四为了节省时间使了轻功几乎都在屋顶上行走,老李恐怕真的要晚节不保了。
一把年纪了,是个光棍就已经够可怜的了,还要被毫无人权的颠来颠去,老李真的要为自己撒一把辛酸泪。
秦四仿佛没有看见老李的惨状一般,只是语气冰冰冷冷的说道,“王爷急着要见你,我自然要听王爷的。”
满天神佛保佑这个人一辈子都只能当一个单身狗,或者就算是找到一个夫人也会中途跟别人跑路,老李在心里恶毒的想。
两人很快就到了秦懿的书房,老李再是放荡不羁也不敢在自己的金主面前得寸进尺,虽然脸没洗牙没刷,他还是尽力裂开一个和蔼的笑容,“王爷找草民有什么事情吗?”
“相信你也知道这两天关于沈二小姐的传闻,本王问你,你对此时有什么看法?”秦懿躺在一张太师椅中,十分惬意而悠哉。
老李站在书房的空地中,心里不安而又活络,他就算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也能知道这沈小姐的传闻了,不过依他看来,这位沈小姐虽然与其她的贵女有些许地方不同,不过若说是妖孽附身便真的是过了。
最重要的是,这个沈小姐可是他的伯乐,做人怎么能够忘恩负义呢,“回王爷的话,坊间的传闻总归是传闻,只是那些小老百姓闲暇之时的话,自然是当不得真。”
“那若是本王连这些坊间的传闻都不想听到,又该如何?”
“草民愚钝,不知王爷的意思是……”老李下意识的擦了一下额间冒出来的汗,和这永安王在一个屋子里,时间长了他还真的怕减寿。
秦懿本来以为,说书的脑子应该是很活络的,还是他话里想要表达的意思还不明确,怎么一个个就这么蠢的呢。
要不是妍儿看中这个人,他早就想把他拖出去打一顿板子,省得整日里编一些邪门的故事带坏妍儿。
还不知道自己的屁股差点被揍的老李,谄媚的笑着,“还请王爷仔细说说,草民脑子笨,怕会错了您的意思。”
“本王要明日之后,再无对沈家二小姐任何不利的消息,若是还能听到的话,本王想,你应该懂得后果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