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都不爱搭理我了。”
乔乔张了张嘴，看着她没说话。
周言小心翼翼的看着他，“是我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对吗？”
乔乔握紧了手里的画笔，“你……”
然后就没了声音。
周言看着他，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乔乔抿唇看了一眼跟拍的摄像师，犹豫了一下对他们说：“我想跟周言谈谈，哥哥姐姐们能出去吗？”
跟拍摄像和编导关上了门。
周言也赶忙把麦关上。
乔乔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对上周言的眼神，他有几分紧张。
“你要说什么？”周言问。
其实她有一点难过。
从小到大她没什么朋友，在疗养院的这一段时间，她自认为和乔乔已经相处成了朋友的关系，但是这两天乔乔对她的疏离，她还是感觉到了。
不难过是假的。
乔乔盯着周言看了许久，嗫嚅道：“你……你是不是要杀我？”
周言一愣，“啊？”
“你是不是要杀我。”乔乔再次问，这次的声音和底气明显比刚刚足了。
“没有啊？我为什么要杀了你啊？我们不是朋友吗？”
乔乔放下了画笔，也站了起来，眼中的神色让周言看不真切，他说：“大明大海和大方，难道不是你杀的吗？”
周言愣了片刻之后才反应过来，乔乔说的三个人就是之前疗养院“自杀”的那三名病人。
周言看着乔乔，摇头，“不是我！怎么可能是我呢？”
“可是有人说是，人是你杀的，亲眼目睹。”
乔乔往周言面前走了两步，周言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体会错了，竟然觉得他有几分咄咄逼人。
周言不敢相信的看着乔乔，大眼睛都是无助，“胡说……我没有！”
她呼吸加重了几分，脸色变得惨白，都带了哭声。
乔乔看着她，继续说：“那个人说，你害怕他们三个暴露你的秘密，所以你杀了他们。”
周言后退了两步，看着乔乔，眼中带了几分恐惧，“不是的……”
“那个人还说，你会杀了这里所有人，他说你是一个恶魔，还是一个脑子有病的怪物。”
周言脸色惨白，捂住了耳朵，“不是的……”
乔巧看着她的样子，后退了一步躲到了椅子后面。
周言蹲下来抱着脑袋，尖叫着，挣扎着。
乔乔看着脸色越来越不对劲的周言，对着外面喊了一声救命。
摄像师和编导本来就等在外面，听到乔乔的声音赶忙推开了门。
周言蹲在地上捂着耳朵，嘴里念念有词，她的意识有点模糊，那些她埋藏起来的记忆试图冲破她的禁锢，在她脑子里面叫嚣，她感觉自己越发不受控制。
周围很多人在说话，她视线模糊，看到一个又一个穿着绿色手术服的人围着她，画面开始扭曲，这些人仗着血盆大口试图吞下她。
她害怕，她开始反抗，她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只知道把挥赶着试图靠近她的人。
直到她听到耳边熟悉的温柔的声音喊着她的名字，她紧紧的抓住了身边人衣服，呼吸着属于他味道的空气。
“庞……医生？”
“是我，别怕。”
周言眼泪夺眶而出，委屈的叫了两声“庞医生”，然后失去了意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