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毓语看着外面的圆月,沉默良久道,“父亲那边如何?”
“一切顺遂,听说调查盐税之事已经有进展了,”张珂安压低声音道。
张毓语转头盯着张珂安道,“你年少不更事,母亲忧思过虑,安儿病重不醒,府中当如何?”
张珂安猛地抬头,和她对视一眼,半晌儿道,“姐,我明白了。”
——
“听说了吗?二小姐都昏迷了四天了,还没有醒过来,怕是要不行了。”
“夫人忧思过虑也昏迷了好几次了,这府中人心惶惶的,我的心都慌了。”
“大人不在,小少爷年少不更事,经手的事情都是顾头不顾尾,这家……”
“哎,我实在是怕……”
——东府主院
“夫人,那边的人传过话来。说是大夫人忧思过虑病倒了,二姑娘到现在还没有醒,昭少爷是个不经事的,府中已经乱成一团了。”张二夫人的心腹传来了消息。
张二夫人闻言,手中的茶杯都摔在了地上,激动的问,“当真!”
心腹点头,“听说那边已经乱成一锅粥了,什么妖魔鬼怪都出来了,乱的很。”
张二夫人闻言是又惊又喜,又隐含着一点惊惧,半晌儿道,“去找老爷回来!”
等心腹离开了,她来回在房间中走,最后才站定,握紧手中的帕子,近乎呢喃的道,“你们逼死我女儿,那我就要让你们家破人亡!”
——西府主院
张夫人病恹恹的躺在床上,时不时咳嗽个不停,还要问问二小姐如何了。平日里甚是规矩的主院这会儿乱糟糟的,人来人往的,一点规矩都没有,看上去就很乱。
张妈妈守着她,时不时回上一句话,安慰安慰她。
结果,下一瞬,外面传来了婢女的惊呼声。
“不好了,夫人!二小姐她……二小姐她又吐了!”
结果,张夫人闻言,一个起身不及,又昏迷了过去,整个主院都乱了。
也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张二夫人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的闯进来了……
当张珂安慌乱过来的时候,张二夫人已经做起当家夫人的主了。明面上看似安排的妥妥当当,但却将除了张妈妈之外的其它主院心腹都派到别处去了,偏偏唯一能说得上话的张妈妈被拦住,张大夫人又昏迷了,这可不是一个乱字能形容的。
张二夫人看着慌乱不安的张珂昭道,“昭哥儿,我看你脸色苍白,想必是这两天都累着了吧。你母亲身体不好,咱们也是同宗,我这个做长辈的,就做了你们西院的主了,你可别怪伯母多事,实在是我看你们这西院乱的不成样子了。”
不等张珂昭多说什么,张二夫人摆着长辈的谱,已经将主院把持住了,还顺便将张珂昭身边的几个丫鬟和常随都指派了一些闲杂事,又道,“听说二姐儿是被歹人暗害的,这么久了还没有找到这个歹人。你作为家中唯一的男丁,这若是出事了可就真是天塌了。不如这样,这几人都是我向你伯父要的,有一定的拳脚功夫,绝对能护你周全,你可别推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