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刻钟左右,门就被敲响了。
沈清兰将门打开,接过杨婶准备的东西道:“杨婶,劳烦你了,这天就要下雨了,你早点回去休息。”
屋里的血腥味已经被沈清兰处理过了,所以,站在门外的杨婶并没有闻到什么。
到底是在大户人家做过事的人,杨婶心里虽有疑惑,却也没有过问。
她笑着道:“那姑娘你也早些休息,有什么需要的可以喊我。”
沈清兰点头。
送走了杨婶,沈清兰这才将热水端进了屋子,将段云飞身上的外袍褪去,又将人扶到了床上,让他面朝下地趴着。
她用针从那件冰蚕裙子上挑出一条细线,把针和线都丢进热水里泡。
等差不多之后,她才捞出来甩干,将针线穿好。
将伤口洗净,又将一旁的烛火拉进,她才低声道:“没有麻醉药,只能劳烦你忍忍了。”
说罢,她用便一针一线地在段云飞身上缝了起来,不时还用烛火烤了下针尖。
期间,段云飞被疼醒过来,然后又被疼晕过去了,反复了好几次。
绝色的容颜在此刻已血色褪尽,只剩苍白。
将伤口缝好之后,沈清兰这才松了口气。
她刚将血水倒掉回来,雨就哗啦啦地下了下来。
凌晨的时候,段云飞发了一场高烧,脸都热红了。
外边大雨还在下,没有要停的意思。
沈清兰用布巾接着雨水,不时地给他换着敷。
一直到寅时左右,段云飞的烧才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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