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王爷,城东的赌场和奴才一点关系都没有,奴才要是有那么大的本钱怎么会不还给朝廷银子呢?王爷明察……”
后背上冷汗连连,胡万友心里各种打鼓!那片产业是自己秘密的不能够再秘密的产业,面前的瘟神怎么会知道那是自己的?
想想自己只是和城东的大掌柜单线联系,因此胡万友心里有底了,来一个抵死不承认,张胜眼神的温度降了一分。
“你说这事闹的,我还指望胡大人给讲个情面呢,这就免了吧!那个我还有个手下也豪赌,本来是在我的内府当差的,结果就是因为烂赌,偷偷把我的很多东西都拿出去到城南的一家当铺给卖了,那家当铺的掌柜的姓胡,不知道……”
“王爷,那只是和奴才一个姓而已,奴才是旗人,这名字是后改的,不可能是奴才的啊!”
又是抵死不承认,胡万友心里就认准了一条,自己是太子的人,即便是你一个亲王查到了东西又能怎么样?那是我的合法产业,你还敢抢不成?
总之就是一条,张胜连续说了五处产业胡万友就是不承认,还跟着张胜一个劲的哭穷,老子没钱。
渐渐的张胜的耐心没了,一伸手苏培盛拿过一张单子,张胜粗略扫了一眼。
“胡大人不知道认不认识南门胡同的一个妙龄女子叫做田婞直,最近有人跟我举报这个女子背后是一名大贪官,正好最近宝生林促销,一查之下我判断这个女子的背后肯定有个大贪官,不然一个独居的小女子怎么能够一次性从我宝生林购买价值十万两的金银首饰,你说呢胡大人……”
张胜决定再给胡万友一次机会,手里单子放在桌子上,胡万友的心里狂跳。
所有的证据表明对方盯着自己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那个田婞直是自己外面养的小妾,为人乖巧,更重要是床上的功夫那叫一个好。
男人的一辈子为了什么?权利,金钱,能够让自己舒服的女人,所以给这个女人花多少钱胡万友都觉得值得。
现在这都被对方知道了,胡万友心里咯噔一下,可是想想那些同样欠着朝廷银子的官员,胡万友心里又有了底气,况且自己的后台是将来的皇帝,现在的储君。
“王爷不要如此试探,奴才也跟王爷交个底,若是王爷能够把其他人的钱都收回来奴才就是砸锅卖铁也把银子都还了,可是若是王爷区别对待,只收咱们这些尽心尽力给朝廷卖命官员的钱,反而那些平日里什么都不干却从国库大巴拿银子的人可以不还钱,奴才的钱还起来就很困难了!当年圣祖进中原的时候就跟奴才们说过,这天下是爱新觉罗和我们所有八旗子弟的,不是爱新觉罗一个家族的!王爷年岁还小不知道很正常,但是站在北京最高处放眼四望,北京城周边都是八旗子弟在卖命,王爷奴才的话说完了!”
已经撕破了脸皮胡万友也不想隐瞒什么了,就是一条:想收我的,先收别人的!别人是谁?皇子,那些人整天没事干,就知道从国库吞没银子,谁都知道。
当然胡万友还有另外一层意思:我们八旗子弟保卫着北京,你们若是只对我们这些人收银子,那咱们纪要说到说到了,更深层次的意思,你要是敢逼迫我们,弄不好老子们反了。
只是胡万友没有注意到张胜的眼睛里已经生起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