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扯动一下张胜再次消失在原地,等到思霁回来带回来的消息几乎是一样的张胜这才懂得高士奇为何和自己亲近而不是其余的皇子。
这几天胤祥兄妹几乎天天泡在张胜府邸,让人感到奇怪的是大臣几乎一个都没来,李光地到是派人送来了一坛子咸菜,其余人谁都没动。
“四哥,你看你手下的人,一个个都不咋地,你都到西北去送死了都没人来看你,还是我好叫你不要去!”
拿着葡萄温宜逗弄着狼狗,温恪满屋子跑,张胜咧咧嘴,对着温宜温恪做出生气的样子,两个人谁都不害怕,一个人拿着笔,另外一个人开始念叨,嘴里都是张胜从西北回来需要带回来的礼物,张胜笑骂一帮吃货。
“主子,高相爷来了,在前厅!”
苏培盛在张胜耳边小声说道,迟疑一下后面的话没说出来,张胜知道有事交代一下来到前面,刚一金前厅就被眼前的景象震慑住了。
前厅内高士奇披麻戴孝,面前放着盆,手边放着一捆纸钱,此时正津津有味的在烧前面放着张胜的牌位,当然是胤禛的。
“老相爷你这是为何?”
望一眼苏培盛,苏培盛咧咧嘴,心道若不是这个人是高士奇老子早就大棍子打出去了,门口几个家丁手里的家伙已经准备好了,随时待命。
“老臣敬佩四阿哥的为人,所以才中心一片希望四阿哥能够放心前往西北,您死后任何人不给您烧纸我高士奇也会给您尽忠尽孝,老臣从现在开始烧纸钱,老臣死后家人也会给您烧纸钱,直到您的孩子长到您这么大,这也算是做臣子的一片忠心,我高士奇做到了!”
说着高士奇对着张胜磕头,苏培盛咬牙切齿就要冲上去,若是平日里张胜也早就冲上去了,但是回想一下今天见到的场景张胜秒懂。
摆摆手苏培盛这帮人全部退去,有人拿走了高士奇的纸钱和火盆,高士奇就那样跪在那里。
“老相爷,你这是来赴死的,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你不想我去西北,对吧?”
蹲在地上,张胜几乎贴着高士奇的耳边,高士奇听到张胜这么说身子颤了一下,但是仍旧没动,脑袋触地。
“老相爷,谁都应该来劝我,唯独你高士奇不应该来!”
张胜这句话说完高士奇身子僵住了,慢慢抬起头,心里生起酸涩,主子和臣子说完这句话就证明两者之间已经决裂,主子已经厌恶这个奴才了,高士奇不明白自己的一片苦心怎么换来这么一句,嘴唇哆嗦几下高士奇什么都说不出来,而张胜接下来的话让高士奇身子彻底颤抖起来。
“昔日高仙芝前往西域都护府镇守西垂,可计算过可计较过个人的是否?板门大道之下大石人闻风丧胆,高老相爷可知道外界人叫我们什么吗?不是清人,不是明人,不是宋人,更不是什么汉人,天津卫就有港口老相爷可以去问问,他们都统一称呼你我这种人叫做唐人,在世界的另外其他地方有我们这种人聚集的地方叫做唐人街而不是汉人街,明白么?”
“一个朝代过去千百年,其余民族仍旧称呼他们叫这个朝代的名字,这是什么?威望,这种威望是怎么来的?是打出来的,是靠着高仙芝一样的人打出来的,文官不贪财务官不怕死,朝廷海纳百川,民族兼容并蓄,人人为了国家,国家为了人人!别人可以做不到,但是你高老相爷和你高老相爷的主子一定要做的得到,因为老相爷的祖先高仙芝做到了!”
张胜说话的时候一只手搭在高士奇的肩膀上,高士奇身子颤抖成一团眼泪吧嗒吧嗒往下落,什么话也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