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开!”
一帮军人上前哪里有什么好脸色,几脚就把钱听海的轿夫踢了出去,年羹尧在前面纵马狂奔,身后几个军人抬着钱听海快速飞奔,深一脚浅一脚,钱听海坐在轿子里那叫一个受罪,肠子都快吐出来了。
“放我下来,我不坐了……呕……”
平日里需要五十分钟的路程,今天年羹尧手下的军人只用了不到二十分钟就到了,砰地一声轿子落地,钱听海在众人的一片惊呼中滚了出去。
“呕……”
“我擦,这谁呀?”
“真埋汰!”
“这不是钱老爷么?怎么造成这样了?”
望着钱听海的样子,周围老百姓一阵幸灾乐祸尤其那些本来就不喜欢钱听海的人。
另一面,李绂已经带人冲进了钱听海家里的别院,门外全都是八旗子弟,面对如狼似虎的官兵钱家人全部服软了。
“大人,我们在假山后面发现了一个地牢,里面有很多少女!”
“大人,我们在书房里发下了前明的古籍!”
“大人,我们发现了一张族谱!”
“大人,我们发现了一个死人……”
伴着搜捕的深入,一个个触目惊心的问题出现在众人面前,李绂嘴角勾起弧度,本来以为张胜小题大做的李绂也终于服气了。
“整理好了跟我走,我们会会这位名镇两江十三省的大儒,看看这个人面兽心的东西都做了什么,哼!”
带着手里的卷宗李绂直奔钦差行辕,这边钱听海也终于直起了腰板,面对胤祥钱听海清了清嗓子。
“十三爷,古来帝王将相对于我们读书人都没有您这么糟蹋的,我钱听海好歹是一个举人,您竟然让手下这么折腾老夫,难道您就忍心么?”
理了一下头发,钱听海找到折扇摇了两下,胤祥一时语塞。
“钱听海,读书人又如何?朝堂之上哪一个不是读书人,见到钦差大人哪一个不下跪?你口口声声自己是读书人,可有一点读书人的知书达理?面对朝廷命官你一点读书人的礼节都不懂,难道这就是你自诩的读书人?”
朱督善站在胤祥身边,眼睛里都是冰冷,钱听海身子哆嗦一下,想了想终于朝着胤祥下跪行礼。
“钱听海,高士范状告你害死诰命夫人,你可有何话说?”
望一眼正在打开棺材的士兵和仵作,胤祥眼睛里有些担心,天气已经彻底凉了,不然尸体都坏了。
“一派胡言,钦差大人,高士范是纨绔子弟,前些日刚和我儿子发生了口角,二人赌钱,高士范输了钱却故用人抢走钱财,还打伤了我儿子,老朽念在两家世交的份上不予计较,没想到高士范恩将仇报,早知道这样老朽就应该报官,更何况我与诰命夫人前几天刚刚见过,何来害人之心?可有证人,若是高士范的一面之词就冤枉读书人,那我不服气!”
逻辑推理,钱听海早就想好了,冷冷的目光望了一眼高士范,高士范踉跄的站起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