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年大水,河南陵水、陵川两县百姓流离失所,卓皇四子雍亲王胤禛,皇十三子贝勒胤祥携帮办杭州将军年羹尧,李绂彻查汇总河南各县钱粮存款一并运往灾区,若现亏空,府道官员无论爵位品级即刻拿办,天子剑下先斩后奏,钦此!”
“嗡!”
鄂弼纯的脑子持续轰鸣了足有十分钟,周围什么声响都没有了,直到年羹尧蹲下来说话鄂弼纯才听见。
“啊,大人叫我……”
“接旨吧!”
双手托着圣旨,年羹尧似笑非笑的望着鄂弼纯,一向自负的年羹尧根本不管其他,现在年羹尧只关心两件事:算计自己的人找出来千刀万剐,拿到功劳加官进爵。
“奴才鄂弼纯接旨,谨遵皇命!”
双手伸出来拖着圣旨,鄂弼纯仔细看了上面的字迹,心里微微升起疑惑,貌似每次皇上下圣旨用的都是小篆,这次怎么用的是楷书。
“李大人,这圣旨……”
“鄂弼纯,圣旨你看到了,这个做不了假,但是你怀疑也很正常,因为毕竟你是有黄带子的皇亲国戚,那这件东西你肯定认识吧!”
“嚓!”
“这……”
年羹尧刷的抽出天子剑,一道寒光闪过已经出现在鄂弼纯的脖子下面,鄂弼纯吓得差点跪倒。
“奴才参见皇上!”
这把剑鄂弼纯不止一次见过,当年在西北的时候康熙贴身之物,看来这次自己麻烦了。
“你是将军,我也是将军,但是咱们的这个将军和鄂弼纯大人的这个将军没法比,爵位差着老些个呢,不过皇命难违,鄂弼纯大人,咱们现在就去府库吧,实话告诉你,四爷十三爷现在正在陵水和陵川两个县等着咱们这里的粮食呢,若是粮食不能够及时送到,咱们可吃罪不起!”
与李绂对视一眼,手下一群书吏站起身子,所有人的目光都盯着鄂弼纯。
“咳咳,这两位大人,您看这天气已经晚了,官仓距离这里较远,两位大人舟车劳顿,咱们明日再查也不迟,下官今天正好设宴为两位接风洗尘……”
后背早已被汗珠打湿了,鄂弼纯自己知道官仓现在剩下多少东西,设法拖延时间。
“不行,就今天,灾区急需粮食,我们没有时间吃东西……”
年羹尧当即翻脸,李绂却摆摆手。
“也好,从北面过来舟车劳顿都快累死了,鄂弼纯大人既然盛情款待我们就却之不恭了,不过设宴就免了,现在灾区嗷嗷大部,若是我们在这里大吃大喝被四爷和十三爷知道了有我们受的,我们就在客栈待着好了,明日早晨我们到陵霸县县衙找鄂弼纯大人,您可不要病了,那我们只能自己查了……”
听到李绂同意今天不查了,鄂弼纯赶忙道谢,走到近前不着痕迹的将一张银票塞进李绂的袖子,冲着李绂笑了笑。
李绂假装不知道,年羹尧瞪了一眼鄂弼纯。
“为什么不现在就查,我们打他一个措手不及……”
“年大人,你忘记了我们来这里的目的了么?粮食,四爷需要的是粮食,而不是杀几个贪官污吏,我们敲打一下今晚上鄂弼纯必定能够把官仓填满,明天我们边查验边把粮食运走,这样灾区的粮食就有了着落,想必这些临时弄来的粮食是当地大户的!接着我们在陵霸县开始捐官,就说陵川和陵水两个县城受灾,大量官职空缺,只要给一定的粮食我们就授予官爵,这个时候那些大户肯定积极捐粮,可是粮食早已经被我们运走了,大户们一定跟鄂弼纯要粮食,我们借机查一下,肯定会知道的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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