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
胤禟听到斑尔稷山这句话眼珠转了几下,好半天都没想明白。
每年国家从地方上收受的赋税都是固定的,盐税更是如此,地方的按察使,巡抚定期都会巡视账目,根本来不得一点假,若是对方给了自己银子,那么税务上面一定会有体现,难道对方有好办法?
“王爷,奴才跟你交个底,奴才的老家是陕西的,那里有多少盐,每年卖多少盐,国家收走了多少盐,百姓又用了多少盐,奴才心里明镜似的,只要九爷给了奴才这个差事,奴才保证在不动国家税收的基础上给九爷拿回想要数目的钱,而且会逐年增加,只要九爷需要,奴才就能够弄到!”
为了给胤禟吃定心丸,斑尔稷山从袖子里拿出另外一封信递了上去,胤禟看完眼睛都直了。
“该死的汉人每年从我们这里偷走了那么多赋税,老子还不知道,你马上到吏部拿着我的帖子到陕西巡盐道上任,我给你三个月时间你去把这些钱给我找回来,若是你办得好,以后我给你西北道巡盐使,但是你要给我记住,若是你拿不回来银子……”
“九爷,这是奴才在京城的产业,奴才拿回来银子是奴才的本分,若是奴才没拿回来这座宅子就是您的,就当孝敬您的!”
一张地契送到胤禟手上,斑尔稷山眼睛里都是兴奋,但是表面上却做得十分到位,并没有多少的外漏,胤禟点点头给了一张名帖。
斑尔稷山立马前往吏部,当天晚上就出了京城,这件事只有少数几个人知道,就连胤禩都不知道,只不过当值南书房的胤褆却看得一清二楚。
“好你个老八,我和老二打了这么久,结果你捡了便宜,肥缺都归你了,连陕西你也伸手了!”
望着手里皇帝批复外放官员的名单,胤褆火冒三丈。
很多人是太子的旧部,这次放出去就等于是发配,只有这个人不同,去了肥缺,细查之下才知道是老九放出去的。
“大爷,看来八爷他们已经知道咱们发现的坝上盐矿,这是对着咱们出手了,咱们不能够坐以待毙了,得想办法,那是白花花的银子!”
胤褆最信任的两个手下走进密室,望着名单眼睛里都是愤怒。
这个盐田矿产是这帮人巧取豪夺从民间弄来的,本以为能够一本万利,从此不再缺钱,没想到自己刚动手就被胤禩盯上了。
“哼,天下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情?外放我们一个人去做西北道御史,给我盯着这个斑尔稷山,若是发现不对立马上折子,当地的驻军是我们的人,先剁了斑尔稷山,然后就用天地会造反的名义,无论如何西北的盐田不能够丢,谁也不行!”
太子倒在了钱上面,胤褆更加的认识到钱的重要性。
手下马上去办,斑尔稷山和胤褆的人一前一后全部前往陕西。
与此同时粘杆处的探子进了皇宫,不多时刘洪出现在康熙的面前,三拨人的表现一字不差的出现在康熙的案头。
“他在干什么?”
沉吟了好一阵子,康熙低着头沉声问道,刘洪微微惊讶。
“皇上您说的……”
“还能是谁?”
“四爷啊,雍亲王现在吃得饱睡得香,每天在宝生林宝生财之间穿梭,没事去天津卫玩,最近天津卫到景山的那个什么车通了,王爷正在检验呢,皇上您要不要瞧瞧去?”
刘洪心里微微一动,心里某个念头坚定了,康熙的眉头皱的紧紧的。
“他的兄弟获罪了,他心安理得的玩?什么东西!”
手里的毛笔啪的一下撅折了,刘洪微微惊讶一下,眼珠转动。
“皇上,四爷在外历练这么多年,或许他早就洞察明了父子情意,古来很少有父亲杀死儿子的,哪怕是君王,皇帝概莫能外!有了这个保障四爷现在的表现就不足为奇了,四爷向来在权利方面与世无争,眼珠子都是元宝做得,眼眶都是外圆内方的,早就看穿了这朝堂的一切,或许已经厌烦了,所以索性就不争了!”
不断观察康熙的反应,刘洪小心翼翼的说到,康熙沉吟一下,心里有种不好的感觉。
“万事由不得他,准备一下,我们去天津卫溜达溜达,好长时间没去了,对了带着婉仪,最近她心情不好,我们到天津卫好好玩几天!”
想到婉仪最近神情恍惚的样子,康熙心里升起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