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刺客!”
终于一名官员逃跑到窗子边,只喊出了一声嘴里穿出一支弩箭,下一秒钟脖子上多了一把武士刀,鲜血滚滚。
“八嘎呀路,竟然让人通风报信,发信号,所有人都行动!”
黑色面纱摘掉,一张阴森可怖的脸出现在蜡烛下面,浓重的北海道声音出现在人们的耳朵里。
一条条黑影从阴暗处冲了出来,躲闪不及的大清士兵就那样成了这帮人的刀下亡魂。
年羹尧手下都是老兵,刚刚那一声叫喊给这帮人提了个醒,亲卫试图将年羹尧的住所围一个里三层外三层,刚到门口两个浑身是血的亲卫搀扶着衣冠不整的年羹尧从屋子里爬出来。
“快带大人走!”
昏昏沉沉中年羹尧根本不知道东南西北,今夜喝了太多的酒,年羹尧此时和一个死人没有多少差别。
沿途不断有弩箭从各处射出来,亲卫洒豆子一样在扑街。
城头上刚刚接管城防不到一天,喝的烂醉的大清士兵如同土豆白菜一样被倭寇杀死。
从各处冲出来的朝鲜士兵试图阻挡冲入城内的倭寇,队伍还没成型已经被溃败的大清士兵冲散了。
“八嘎,投降的免死!”
生硬的汉语从城头上传来,绿营兵抬头看去,火把下面鲤鱼旗迎风飘扬。
“做梦,倭寇!老子祖上就是戚继光将军部下,我们祖宗打的你们满地找牙,我们也不能够辱没祖宗,杀呀……”
尽管已经陷入重围,但是绿营兵仍旧不愿意投降。
“丢炸药,炸死他们!”
城头上不耐烦起来,一包包炸药丢下来,溃败的大清士兵如同绵羊一样被杀掉……
就这样到第二天下午的时候这座建成百余年的朝鲜古城毁于一旦,空气中飘洒的血腥味令人作呕,鲜血染红了街道,城头上,护城河里面漂浮的几乎都是清军和朝鲜军队的尸体,偶尔有一两个倭寇的尸体,日本人也打捞起来。
一车车的粮食被装上马车运走,松本喝了一口烈酒眼睛里凶光不减。
“给我找到那个姓秦的,宰了他!”
拉着武士刀倭寇挨家挨户搜查秦管家,此时秦管家正坐在城内最高的客栈内,目光望着远方正在挨家挨户搜索的倭寇,秦管家眼睛里升起浓重的失望。
“年羹尧,你太让我失望了,我给你铺了几个月的路,你一朝就给我丢了,真是丢死人,这个没用的饭桶,就是和朝鲜人合作也不应该和你合作,该死……”
连续骂了三个该死,秦四海的心在滴血,苦心经营这么多年的所有东西都打了水漂。
按照得到的情报年羹尧拥有很高的带兵经验,怎么会在倭寇进攻面前如此不堪一击,尤其刚刚这场没有宣战的战争。
“管家,我们准备好了,马上走吧!”
同样穿着黑袍的人走进屋子,秦四海跟随对方走出客栈,时间不长进入一个隐秘的通道直奔城外。
大约天黑的时候,几具尸体动了一下,年羹尧的一名侍卫从尸体下面漏出脑袋,接着是另外几个亲卫,最后是仍旧醉的不省人事的年羹尧。
“快,我们回食人城,跟岳钟琪将军汇合,不然我们都得死!”
说着这帮人背起年羹尧直奔岳钟琪的大营。
几天后年羹尧兵败的消息传进胤祥的案头,胤祥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怎么会?五万大军……”
“十三爷,根据可靠情报,当天晚上朝鲜国王设宴款待年羹尧,年羹尧下令全体将士痛饮狂欢,几乎所有人都喝醉了,然后倭寇趁机进攻,可怜我们的几万将士全部埋骨沙场,不光如此,十三爷,我们沿着这条线布置的兵力也都全军覆灭,这帮倭寇就跟从地上冒出来的差不多……”
粘杆处的人大声和胤祥汇报,胤祥手里的砚台都捏碎了。
军前禁止饮酒这是自己下的死命令,年羹尧竟然命令手下人喝酒,而且酿成这么大的错误,简直不可饶恕。
当然这一战最重要的是倭寇通过攻破军粮城,已经将食人城和军粮城一线的所有物资收归囊中,张胜费尽心机截断的倭寇海上粮道已经没有了丝毫的作用。
不光如此,年羹尧军用物资里面有大量的军用火炮,其中最重要的谁就是大清明令禁止出口,民间绝不可以生产的火药。
有了这玩意对方就是造成一个个炸药包送来也够胤祥喝一壶的了。
京城里八阿哥府邸,胤禩的脸色阴沉的能够滴出水来,对面胤禟坐在那里一语不发,十四阿哥胤祯别过脸去,眼睛里掩饰着笑意。
十阿哥胤禟坐在那里,这边看看,那边看看,眼睛里都是难为情。
“八哥,这是小事,不就是一点粮食么……”
“你说的轻巧,大清五万大军怎么算?这件事皇上肯定会派人彻查,那不是五万头猪!进攻几个月立马打了败仗,不光如此,朝鲜国王被杀了也和年羹尧有莫大的关系……”
指着胤誐劈头盖脸的一顿骂,胤誐的脸色开始泛红,但是很快恢复镇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