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贝勒爷!”
内心里已经把张胜的祖宗八代问候遍了,托合齐怀着无限愤懑的心情把小米粥喝进肚子。
“四爷,小的……”
“带人进来吧,托合齐这不是你第一次整我了,俗话说有再一再二没有再三再四,别以为你有太子做后盾就可以为所欲为,我可不是泥捏的!这是最后一次,如果你识相就给我带着圣旨走人回去复命,我可以不计较,可你若是真的以为我好欺负继续得寸进尺,那我以后可就不客气了,别以为手里有那么点兵权就天老大你老二,四爷儿生气了后果会很严重!”
托合齐的话说到一半张胜打断,什么阴谋诡计直接挑明。
“四爷言重了,奴才就是给皇上办差……”
“别说了,这就是摆明了不给我面子,我记住了,托合齐将来有一天你犯到我手上别怪我无情,我明确告诉你,落到我手上你就是诛九族的大罪,你从现在就开始祈祷太子能够顺利坐上皇位,不然有你看的!”
“苏培盛,东西准备好了么?”
张胜早就知道托合齐的说辞,今天这么说只是给托合齐挑明了
京城满洲贵族之间都有解不开的复杂关系,按照张胜的调查,费扬古家族和托合齐家族也有关系,张胜刚刚的话其实是说给思霁听。
冰雪聪明的思霁岂会不知,身子站了起来,双手搭在张胜的肩头,青丝滑落打到张胜的脸上。
“夫君放心,进了这个门思霁的一切就都是夫君的,十里红妆地毯卷起的时候我已经与娘家恩断义绝!”
想到那寒酸的婚礼思霁心里升起凄凉,自己千方百计为了家族着想,不想竟然落得这般收场,思霁虽识大体可终究是人,忍受的底线已经破了。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带上口罩,我们去看看托合齐大人怎么玩!”
拉着思霁的手张胜笑呵呵的站了起来,门外步军统领衙门的人带着各种工具冲进府邸,天上海东青,地上松狮。
狗叫声,人员的召唤声音响彻大院。
“四阿哥,那小的可就开始了!”
望着各种东西都已经齐备,托合齐嘴角勾起弧度,张胜点点头。
托合齐冲着手下点点头,一名佐领将一块女士丝巾在几条松狮的鼻子下面闻了一下。
“汪汪!”
几条松狮闻到气味后跃跃欲试,托合齐眼睛一亮挥手示意,手下被几条大狗拖着冲向后院,伴着距离越来越近,托合齐已经听到了女子的说笑声。
恰在此时一条松狮挣脱了锁链,咆哮着冲了出去。
托合齐眼睛里绿光闪动,心道胤禛这次你死定了,只是……
“混蛋,我的布偶,丑死了的东西,闪电,给我咬它!”
一个小女孩稚嫩的声音传来,托合齐眼睛里升起疑惑,还没反应过来狗狗打架的声音传来,时间不长黄色的松狮夹着尾巴跑了回来。
半分钟不到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带着两条牛犊一样的奇特猎狗出现在托合齐视线里。
“奴才托合齐参见温恪公主!”
望着温恪公主手里被狗咬坏的布偶,托合齐脑袋嗡的一声,心道自己这次又惨了。
“都说狗奴才,原本我不信,现在我相信了,你和狗站在一起可不就是狗奴才么?你的狗扯坏了我的布偶,托合齐,你说怎么办?快点赔给我,如果你不赔给我我就去找父皇,让他打折了你的狗腿!这是荣妃娘娘给我的,昨晚让雨淋了,人家正在晒干,你的破狗却给咬烂了,坏狗……”
奶声奶气的小声音在院子里叫骂格外具有穿透力,托合齐身后的军汉都憋着笑,心道自己的主子终于遇到对手了。
没有温恪公主的命令托合齐也不敢站起来,脑袋上的汗珠噼里啪啦的往下掉。
努力回忆昨晚去情景,越想托合齐越感觉自己被人算计了,可是究竟那里出了问题托合齐不明白。
托合齐足足被温恪骂了半个时辰,直到张胜过来把温恪抱走,托合齐不明白一个小孩子怎么会体质那么好。
“托合齐大人还要继续么?”
一只手逗弄着温恪,张胜眉开眼笑的说到,一阵酸痛顺着膝盖传进脑海,托合齐咬咬牙。
“继续搜,找不到都别回去……”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托合齐也不打算善终了。
“四哥,他们在找什么呢?”
望着托合齐等人牵着狗到处跑,温恪的大眼睛转悠起来。
“当然是找你四哥的麻烦了,四哥从山西查了索额图这帮人的犯罪证据,让他们很没面子,这不就来找麻烦了么?”
望着托合齐的样子张胜嘴角升起冷笑,温恪大眼睛眨了眨。
“托合齐是坏人,索额图也是,四哥咱们不能被欺负……”
“当然啊,温恪,刚才哪只狗咬坏了你的布偶?”
说着张胜掏出火枪,双手抱着温恪指导对方开枪。
“好像是那只,不对,又好像是那只……”
望着在院子里来回奔跑的松狮温恪大眼睛花了,一时分不清了。
“嗨,哪里用那么麻烦?全都杀了就好,他们都是坏狗,惹了我妹妹生气就该杀,来,就是这样,瞄准,扣动扳机……”
“砰!”
“斯斯……”
“四阿哥,你……”
伴着一声枪响,远处一只松狮倒地,拉着狗奔跑的士兵没注意被拉了一个跟头,这边托合齐如同见到了鬼一样跳了起来,心脏狂跳一万六千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