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们进去,知道我们是谁家的人么?耽误了时辰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滚开……”
张胜正在竭力沉静心思替那些亡灵超度,尖锐的女生传来,张胜的眉头皱了起来,老独臂飘身而下。
“我家主人正在里面为死者超度,死者为大,任何人不得入内,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门口三辆豪华大车停在静慈庵门口,一队身材高大的侍卫排列在甬道两侧,一名十六七岁,衣着华丽的女子正对静慈庵的尼姑怒目而视。
“你算什么东西,离我远点,你嘴里的酒臭味熏到我了!看好了,我父亲是内侍卫大臣费扬古,我是家里的大小姐玉珠,你敢阻拦我就是对我家人的不敬,小心我让九门提督的人抓你去坐牢,告诉你家的那个什么主人马上给我滚,不然我现在就把你们打出去!”
玉珠说话十分强硬,老独臂和海望皱了一下眉头,海望的手伸向腰间,老独臂拍了一下海望摇摇头,海望将张胜的腰牌收了回去。
作为索额图曾经的秘密侍卫老独臂深知此时张胜并未进京,候旨期间私自行动被人抓住把柄会带来什么后果。
即便这玉珠的姐姐思霁即将会成为张胜的妻子,但是没过门之前都存在风险。
“原来是费扬古大人的家眷,失礼了,我家主人是四阿哥的门客这样说来我们算是一家人,玉珠姑娘,我们既然是一家人就应该相互宽容才是对吧?我家主人失去了亲人正在超度,中途打断逝者不会安息,我想玉珠姑娘也不想这样做吧?”
收起往日的懒散,老独臂冷笑道。
一个人是否能够做好君王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有没有悲悯之心,若是连最起码的悲悯之心都没有,那么这个人才能越强,他统治的国家灾难越多。
隋炀帝是隋文帝所有儿子里面最出色的,雄才大略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京杭运河一开保证了隋唐两朝的绝代繁华,一条运河将华夏大地彻底完成了真正意义上的统一。
东征高丽,将这个蛇鼠两端的邻居彻底变成了自己的属国,从此以后高丽棒子八百多年俯首称臣。
可是好大喜功,不顾民间疾苦,只知道宏伟计划,最终民生崩溃,可谓民不聊生。
张胜有雄才大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内心里有足够的担当,这样的人能够为寻常百姓流泪是帝王的绝佳人选。
老独臂担心贸然有人打断会让张胜悲悯之心被划伤,因此无论来到是谁老独臂都会挡住。
“哟,我当是谁啊,原来是胤禛那个废柴的一条狗啊,就是胤禛那条废柴来了我都不怕,哼,滚开!”
听到胤禛两个字玉珠眼睛微微眯了一下,脑袋往后看了看,声音变得更加高亢,远处车帘打开,兰馨的脑袋从车子里伸了出来,身后一只小手拉了几次都没拉住。
“二小姐,你是诚心的么?明知道我家小姐马上要与四阿哥成婚,你却在这庵堂之中如是说,难道你在看不起四阿哥?还是藐视皇家?”
双眼瞪得溜圆,兰馨与玉珠距离不过一只胳膊的远近,彼此连对方的睫毛都看的十分清晰。
“哟哟,你算什么东西?兰馨,别忘记了你的身份,哼,就连思霁那个外来的野种都不敢跟我这么说话,你跟我这么说,难道你家主子就是这么教育自己下人的么?”
嘴角勾起冷笑,玉珠内心里都是快意。
本来这幢婚事说好了是家里长女,虽然按照年龄思霁是长女,但是在费扬古府内有一个公开的秘密:思霁是外面生的,当年费扬古和人私生的。
就这样一桩本来属于玉珠的婚事落到了思霁的脑袋上,当然这也和玉珠的母亲有关。当初胤禛失去皇帝的宠爱,所有人避之不及,玉珠的母亲顺势而为来个谦让,婚事落在了思霁这里。
可是今时不同往日,就在晌午时分,康熙亲自下令胤禛的婚礼按照太子的规格操办,这意味着张胜地位不止于此,最差也将是一个亲王。
玉珠一派人肠子都悔青了,老妇人更是卧床不起,一下午人事不省各种药都试过了,经高人指点才来到这静慈庵朝拜。
“兰馨退下!我们是来给老夫人祈福的,俗话说心诚则灵,我们别忘了此次来的目的!”
思霁声音传来,玉珠转过脑袋,眼睛里射出冷光,望着身着旗袍的思霁怎么看都不顺眼,心道贱妇。
“哟哟,说的多好听啊,玉珠参见太子妃,皇上给你的婚礼按照太子妃的典仪操办是不是就意味着胤禛要做太子啦啊?奴家玉珠现在可要好好地巴结一下思霁姐姐,万一您这过了门不认识我们这帮贱民了怎么办呢?就连兰馨这个丫头我也要巴结一下啊,万一将来有什么事情求到府上去,可不要打我的脸啊,奴才给兰馨姑娘请安了!”
面对思霁玉珠还是有所保留,只不过冷嘲热讽是少不了的,一番话下来思霁的胸脯也气的不断起伏,身边兰馨握着拳头几乎要冲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