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大人,等一等,您这是干什么?我手下就这么两个人你都给杀了我明天还用什么啊,板子也别打,明天还得跟着我到处巡查呢,受了伤怎么好?”
马齐处罚海望这帮人的事情张胜也知道了,一路小跑冲到马齐的住处,海望已经被绑了起来,另外几个侍卫也规规矩矩的趴在那里准备挨板子。
作为张胜的侍卫,张胜受伤这帮人心里最难受,所以马齐怎么处罚这帮人都认了,谁让自己没有护住主子呢。
“不行,四阿哥,这帮奴才没有一个尽心尽责的,都该杀!八旗里面随便挑选两个都比他们强,费扬古大人就在揭阳,我已经行文费扬古大人,他马上派人来,这帮侍卫一个都不忠心,该死,若是今天这帮奴才有一个用心的也不至于您受伤!”
面对张胜给这帮人求情马齐依旧不依不饶,这边张胜说什么都没用,门外一直在徘徊的胤祉终于忍不住走进屋子。
“马大人,今天这件事完全是因为我,老四如果不是因为我也不会受伤,我千不该万不该喝酒了还跑到现场跟老四说什么面子的事情!马大人您就看在我的面子上饶了老四的手下成不成,胤祉给您施礼了!”
脸色涨得通红胤祉站在那里,心道马齐你就答应了吧,好在今天砸的是胤禛比较矮,要是个高的我肯定砸死了。
同时心里对于张胜的感激达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心道果然母亲说的不错胤禛是自己的福将,而且知恩图报。
“三阿哥这可怎么使得?您回去要封贝勒的,老朽受不起,你也不必为了几个侍卫……”
马齐等的就是胤祉,现在胤祉来了马齐自然会放了海望等人,只要让胤祉和张胜的关系更加密切马齐就达到了目的了。
“死罪可免,活罪不饶,每一个人二十鞭子,如果再犯当场宰了!”
做了最大限度的让步马齐仍旧命令手下给海望的人一顿鞭子,海望等人心服口服,虽然身上有些疼但是心里很舒服。
与此同时,刘家大院内冯莹莹坐在主位,手下一帮商人围坐在两旁。
“刘夫人,摩尼教的使者这两天频繁来到我们的住处商议起事的事情,您倒是给拿个主意,朝廷欠着咱们的银子迟迟不还是个事啊”
几个大掌柜望着冯莹莹焦急的问道,古来山西,陕西出悍匪,大凡在这里起兵的人都勇悍无比,动不动就大开杀戒。
当年的李闯王如此,现在的摩尼教也是如此。
就在昨天摩尼教的使者送来檄文,最重要一条就是天人五道,老母降临,人情无道杀死满清,有钱出钱无钱出力!
山西商人公认的大清国最有钱的,如果不出钱就是不支持摩尼教,一旦摩尼教做大到时候必然遭到清算。
商人求财不卖命,这个时候谁都看不明白情势,摩尼教到底能不能做大,就和当年的闯王李自成起兵一样,没人看好,结果李自成得了京城,最终那些没有表达忠心的人全部收到了清算。
“再等等,这几日我一直在观察钦差大臣,胤禛是康熙的儿子,经过我这么多天的观察此人实心办事,抓了额必锦,撤换了山西很多官员,今天又与百姓同甘共苦,深得民心。地震又身先士卒,根据钦差官邸的人说胤禛受了很重的伤,这么看来大清的气数未尽,我们贸然支持摩尼教弄不好引火烧身!”
面纱轻轻飘动,冯莹莹目光深处仍旧是张胜在第五区检查房屋的场景,嘴里大煎饼,浑身灰尘,这不是做做。
“冯掌柜你别被胤禛给骗了,这都是他们演给百姓看的,我在军中有探子,额必锦虽然在监狱,但是双手仍旧牢牢地控制着山西军需的所有事情,别的不说额必锦将民仓变成军粮这是不争的事实,过几天胤禛没粮了看他怎么救灾?”
“胤禛的小把戏能够骗的了百姓一时,但是却不能长久,一旦百姓没有粮食了不超过三天就会造反,到时候摩尼教稍稍煽风点火整个临汾都会闹起来,我们手里的银钱和粮草不供应出去也要供应出去,不若现在就把粮食银钱交给摩尼教占一个先机,还能够得到一点功劳,我这么做没有一点为我自己考虑,我全是为了咱们大家的利益着想,我们都是一个商会的,到哪里都代表山西临汾商会!”
黄德凭慷慨陈词,一帮商人面面相觑,一会看看黄德凭,一会再看看冯莹莹一时之间没了主意。
“我说了再等等!”
轻轻地望了一眼黄德凭冯莹莹轻轻地说道,论财力黄家的财力在刘家之上。
全凭财力黄家应该是山西临汾商会的最大,黄德凭是会长。
当年刘家和冯家联姻,最终导致众人选择了背景更大的刘家,只是随着刘福林去世,很多人心里对于这股势力产生了怀疑,一些人开始转向黄德凭。
黄德凭也感觉自己的好日子来了,频频发难,碍于刘家和冯家的铁杆支持者很多黄德凭一直没能如愿。
而随着摩尼教的加入,胜利的天平开始朝着黄德凭一方转移,冯莹莹在摩尼教的香堂受到攻击内心里对于摩尼教的实力产生了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