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啦——
电光火石之间，阎娇尖啸一声，陡然撕裂空间想要逃走。
“逃得了么？”
夜非天低喃一声，素手虚空急捏，那空间缝隙竟瞬间合拢起来。
阎娇惊骇欲绝，幽蓝双眸慌张地看向夜非天：“刚才多有得罪，阁下乃是绝世强者，应该不会为难我这个小辈吧？”
惊悚之余，阎娇不得不收起刚才那嚣张的气焰，摇尾乞怜想要求得一线生机。
“本护法很老么？”夜非天纤若无骨的素手轻轻摸了摸脸颊，看向杨小乐，“教主，您说呢？”
阎娇一动也不敢动，低垂的脸上满是震惊和不敢置信，这等绝世强者竟然称呼杨小乐为教主？夺舍叶雪之前，那记忆中，杨小乐只是荒僻之地墨苍学院的蝼蚁般学员啊……
杨小乐一本正经地上下看了看夜非天，咧嘴笑道：“夜护法风华绝代，身材姣好，亿万人中恐怕难以挑出一个能媲美的。不过呢，就是穿得少了些，容易引起男人流鼻血。”
“多谢教主夸赞！”
夜非天登时受用无穷、笑得更加邪魅，转向阎娇道：“你知不知道，女人最容易记恨的事是什么？”
阎娇心中暗骂，却丝毫不敢在脸上有所表现，当即回答：“小辈无知，还请大人赐教。”
夜非天微叹一声：“也罢，就让本护法教教你。女人最恨的就是别人说她年纪大，你自称小辈，岂不是变相说本护法很老？刚才又提及大人二字，更是不该，本护法是女人，不是阁下也不是大人，你可懂？”
杨小乐在一旁听得暗笑不已，这女人果然还是得女人才能治。
阎娇恨极，辛苦得来的神器白骨王座就这么毁了，还要受此侮辱……但是又怕夜非天突然发难，只好继续垂首咬牙道：“我懂了。”
夜非天忽地绕着阎娇缓缓走了一圈，然后淡淡道：“不，你还没懂。”
阎娇又气又惧，浑身簌簌发抖，连声音都颤抖结巴起来：“还，还请尊，尊驾，不，还请夜护法指点。”
杨小乐摩挲着下巴，脑子转得飞快，看来这夜非天很是合胃口啊，整人有一套。当即默不作声地继续瞧了下去。
“你身着如此招蜂引蝶的红色纱裙，故意将长腿显露在外，偏偏又长着幽蓝双眸，这是在本护法面前显摆傲人身姿和血脉，此乃一罪。”
阎娇连连顿首：“是是，小女子这就换上袍服。”
说完，从储戒中取出一套袍服把身体裹得像个粽子一样严严实实。
杨小乐终于忍俊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夜非天的声音中充满了神皇强者的威压，继续道：“教主情深似海，你却讽刺他为心爱的女子立碑填字，此乃第二罪，而且罪莫大焉。”
“说，教主填的碑文是什么？那女子是否为你所杀？”
夜非天语气突然一转。其实是心里好奇，有什么女子值得杨小乐这种冷酷直男去深爱呢？
她在白子鸣身边潜伏十余年，用尽了方法，都未能让白子鸣牵一下手。每次相聚，不是喝酒聊天，就是畅谈人生快事，亦或一起去杀人。
那种感觉，就像是亲兄弟一般，无法真正将其以女人情感控制住。
杨小乐和白子鸣简直有得一拼。
却听得阎娇急忙答道：“此生不能比翼飞，迢迢银汉遥相隔。得成比目何辞死，不愿云间之别鹤。碑文落款是杨小乐亡妻楚梦色之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