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老爷子。”外围的人身后挡了挡,嬉皮笑脸地,带着一两分醉意,“今日是你儿子办喜事,谁都能劝着少喝些,你不行!”
舌头都大了,可见之前便没少喝,说得犹自不过瘾,“要我说呀,这二爷婚事已成,怕是没多久就是你家孙女儿了吧?方才我们大家伙儿可都听见了,瑞王爷一口一个‘我家笙笙’,啧,这关系……老爷子啊!皇亲国戚啊!”
“对对!皇亲国戚啊!”
话题生生被扯开,原本已经敬了酒又回到位置上的人又纷纷站了起来,愣是说要再敬一敬“好事将近”的瑞王爷。
男宾女眷席位是分开的,这边如何闹得天翻地覆,女眷席却是优雅又客套。
“言笙”今日一直很安静地跟在言王妃身边,行该行的礼,说该说的话,精心修饰过的眉眼,看起来比平日里多了几分艳丽,令她周身气质少了几分清冷。
乖巧,又文静。
令人不觉亲近了几分。
席间她并不怎么动筷,只淡淡看着外头,偶尔长辈们提到她,便含笑接两句,都是恰到好处的模样,偏生,唯有一旁言王妃,总觉得今日的言笙,多了几分心不在焉,还有一些……隐约的无所适从。
正要招呼这丫头多吃些,就见她突然收回了目光,偏头对自己含笑说道,“母亲,我去去就来。”
到了嘴边的话,便收了回来,并未多问,点头应了,看着她起身离开,才恍然发觉今日她身边竟是连个丫头都不曾带。
蹙了蹙眉,总觉得不大对劲,那丫头有多看重自己院里的人众所周知,今日这般日子却是一个都不曾带,多少有些奇怪。
只是,这份心思很快就被一旁的夫人们打断,也就再也没有想起了。
甚至没有注意到,“言笙”这一走,走地太久。
……
外间,男宾席已经进入了白热化的状态,鉴于今日瑞王爷格外地好说话,敬酒的人便从未断过。
老王爷频频挡酒都被人推了,便只能对着小儿子使眼色,偏生,这小子半个眼神都接收不到,跟着一帮人一起灌瑞王爷。
纵使酒量再好,也经不住这般的灌。
于是,瑞王爷,醉了。
南浔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来的,来了之后站在外围,一点想要挡酒的意思都没有,只沉着一张脸,“王爷,您旧伤未愈,不能喝酒。陛下叮嘱过了。”
搬出了“陛下”,这酒便不能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