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有话带到,其实也不算什么“话”。
说明白了,就是这位闲不住的主儿,去赴了一个不知道谁的约,然后着了道……哦,假意的。被人带走前,悄悄给身后的暗卫比划了个手势,竖了三根手指……
然后这位暗卫也不知道如何理解的,就这么竖着三根手指来了瑞王府。
如此说来,这位正儿八经的言王府小姐失踪,她的手下竟然齐齐都想到了瑞王府,却对自家主子的本家只字未提,倒也有趣。
主子撑着脸没说话,脸色有些难看的样子,却又自己生生憋着,压抑得很。
西承眼观鼻、鼻观心了一阵,也知道主子纵然有气,也不会对着那位主的手下发作,到时候受罪的还是自己,于是,意欲将事情往最小化的方向牵引,悄悄抬了眼,“主子……三……可是指三日后回?”
是的……吧……?
“呵。”嗤笑声起,凉的很,半点笑意都不带,“你觉得那死丫头是起了玩心瞎折腾还能想着派个人回来告诉你一声她玩多久就会回来的人?”
不是。
西承当下所有的想法瞬间偃旗息鼓,只剩下心中哀悼,祖宗啊……您可快些回来吧……就算您把天捅个窟窿,这位当着您的面自然不会如何,甚至还会递个梯子问你捅地开不开心,但是……最后遭殃的可就是他们这些个无辜啊……
肯定不会是三天的意思。秦涩对此有百分把握,这丫头这个时候还能想着传回来的话,一定是……要自己配合。三……秦涩托着腮,看着站在自己面前并没有低头却也看不大清容貌的男子,气质比之秘阁所有的暗卫都要强上几分。
根据南浔的说辞,自己重伤之际,这位倒也出现过,彼时在他现身之前,竟是无人发觉他的存在。
倒是个人物。
难怪那丫头敢横冲直撞的……哼。心中有些莫名地不快,便多嘴问了句,“你既过来传了这话,她身边可有人跟着?”
“有。”言简意赅得很。
嘚,这丫头,果然是有所倚仗猖狂到了天边去了……偏生,自己还舍不得把她怎么样,她一言不发搞失踪,连自个儿婢女都不知会一声,就传回一个“三”,自己还得绞尽了脑汁想着到底是什么意思,如何配合,如何替她遮掩……
劳碌命。
幽幽叹了口气,“既如此,明日你便隐在暗处,守着方才那婢女,有任何问题,及时告诉本王。”
“是。”
笙姑娘的人都离开了,室内只有轻微的炭火噼啪声,西承连小腹都微微收着,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但凡和笙姑娘有关的人都离开了,剩下的就没有顾忌了,该发泄就要发泄了。
于是,自己就俨然成了那个发泄对象。
“主子……”
风雨既来已成定局,最难捱的便是沉闷压抑地等待风雨的那段时间,不知如何来,也不知来多大的,心下惴惴,偷偷掀了眼皮偷眼看去,嗫嚅道,“主子……可知三是何意?”
“三皇子。”
西承豁然抬头,微微张嘴吃惊,就见自家主子笃定又了然。
三,自然不会是三日。诚如自己方才所说,那丫头一旦玩起来自是不记得要知会自己一声几日方归,那么所谓的三,结合她失踪的地方,秦记酒坊……便已然明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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