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贝贝顺势在扎伊朵刚刚的位置坐了下来。
厉贝贝叹了一口气:“某人还真是厉害,这桃花一朵接着一朵,但凡是个女的,就逃不出你傅惊墨的魔爪。”
傅惊墨笑着说道:“你误会了,我只是跟扎伊朵聊了一会儿而已。”
厉贝贝哼了一声:“你对人家小姑娘没兴趣的话,就不要肆意招惹,到时候你拍拍屁股走人了,人家小姑娘兴许一辈子都记得有个人在雪地里教她写自己的名字。”
傅惊墨的神色淡淡的,嘴角却扬着一缕微笑:“好,我知道了,我不招惹别人,我只招惹你。”
厉贝贝忍不住冲着傅惊墨翻了一个白眼。
看着越下越大的雪,厉贝贝说道:“我问过扎伊朵的爷爷了,他并不认识温华的住处,看来我们还得花时间一家一家的去寻找,只不过这种天气,要想找到,实在是很艰难。”
事实上,如果风雪继续,他们的车子根本没有办法在冰天雪地里面行走。
如果徒步走的话,这几公里才出现一户人家,更是不知道要找到何年马月。
这真是一个头疼的问题。
傅惊墨的眉头也微微皱了起来,似乎在思考什么。
而这在这个时候。
院子里的小柴门突然被一脚踢开。
一个男生协同两个壮汉出现在门口。
厉贝贝看着站在最前面满脸横肉的男人,眉头渐渐蹙起来。
这几个人,一看就是来者不善。
扎伊朵的爷爷正好从柴房里面出来。
看到门口的人,顺手就抄起门口的扫帚,朝着顶头那个人挥去。
但是那人五大三粗,身形彪悍,用脚一踹,扎伊朵爷爷就被踹出去两米,倒在地上起不了身。
扫帚也飞了出去。
厉贝贝见状,连忙起身去扶扎伊朵爷爷。
爷爷被扶起来,但是却是捂着胸口,不停的咳嗽。
扎伊朵似乎也感觉到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出来之后,看到门口的几个人,又看到受伤的爷爷,连忙走到爷爷身边。
她不停的用手语问爷爷有没有事情,着急的眼泪都快要掉出来。
而刚刚动手的男子已经大摇大摆的走进来。
厉贝贝能够明显看到扎伊朵眼中的恐惧和厌恶。
傅惊墨直接挡在扎伊朵和他爷爷的跟前。
那个男人虽然很胖,但是个子却是不高,站在傅惊墨的跟前,硬生生的矮了一头,像个矮冬瓜一样。
傅惊墨气场冷酷强大,那个男人竟然被慑的往后退了一步,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傅惊墨,然后问了一句:“你是谁?”
傅惊墨冷冷的开口:“你不配知道我是谁?”
男人的脸上露出凶狠的表情。
然后说道:“老子不管你是谁,但是劝你们不要多管闲事,这是我多杰的家事,跟你们无关,识趣的话就给我赶紧滚。”
这个叫多杰的男人说这是他的家事,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厉贝贝用手语问扎伊朵:“他是谁?”
扎伊朵用手语说道:“他是强盗。”
那个男人似乎也能看懂扎伊朵的手势一样,说道:“扎伊朵,你说什么?你是我未过门的媳妇,全村的人都知道,我多杰能看上你,是你的福气。”
说完他就跑过去,拉住扎伊朵的手,就要往外面走。
扎伊朵挣扎着往后退。
下一秒,就听到仿佛骨头碎裂的咔嚓声和男人豪猪一般的尖叫。
厉贝贝已经捏住男人的手腕,缓缓的往上抬。
多杰只觉得自己的手腕像是骨头断裂一样,一阵阵的剧痛从手腕传遍全身,并且全身都没有力气,根本没有办法反抗。
没想到这个看似弱不禁风的臭丫头竟然这么大的力气。
等到多杰身体因为疼痛已经完全扭曲的时候,厉贝贝用力一甩手。
多久捂着自己的手臂差点滚在地上。
多杰疼得面目狰狞。
他连忙对自己身后的两个男人说道:“你们站着做什么,给我上啊?”
那两个男人看上去倒是很瘦弱。
刚刚看到厉贝贝捏着多杰手臂那一幕都看傻了。
多杰膘肥体壮,是村里力气最大的壮汉,没想到竟是连小姑娘的一只手都敌不过。
那两个人哆哆嗦嗦的走到厉贝贝跟前。
厉贝贝微微作势抬了抬手,他们就吓得全都跑出去了。
多杰看着那跑出去的两个人,骂了一句“孬种!”
然后自己在雪地里滚了两把,也艰难的起身,拖着自己无法动弹的手臂,也跑出去了。
院子里一下又恢复了安静。
扎伊朵泪眼汪汪。
扎伊朵的爷爷还不停的喘着粗气。
傅惊墨说道:“先进屋再说吧。”
几个人一同进了屋子。
傅惊墨给扎伊朵的爷爷检查了一下,幸好并没有大碍。
只不过胸口被踢的青紫了一块。
厉贝贝跟扎伊朵则坐在门厅的长椅上。
厉贝贝问道:“那个多杰,到底是什么人?”
扎伊朵用手势告诉厉贝贝:“他是我们村长的儿子,也是我们这一片的霸王,去年我们这里大旱,田里没有收成,他就让人给了我们一些粮食和两头羊和两头牛,说是借给我们生活,让我们签了一份合约,我爷爷也不识字,就按了手印,后来才知道,那合约竟然是聘书,我们这边的习俗,只要在聘书上画押签字,就代表父母同意结婚,他的那些粮食和两头羊就是聘礼,所以……”
扎一说说道这里的时候,也已经说不下去了,捂着脸哭了起来。
不过厉贝贝也算是听明白了。
原来就是强取豪夺的骗婚。
厉贝贝的手指捏成拳头:“实在是太过分了,刚刚我应该下手更重一点,直接卸了他的两条胳膊,看他以后还能不能出来强取豪夺。”
傅惊墨看不懂那么一大段的手语,但也能猜出大概。
厉贝贝将事情的原委全部都翻译出来了。
厉贝贝说道:“那将粮食和牛羊全部都退给他,将这婚退了不行吗?”
扎伊朵很痛苦的摇了摇头:“牛羊和粮食早就退给他们了,可是他们仗着有那一份聘书硬是说我已经是她的人,而且我们这里,村长拥有绝对的权威,他又是村长的儿子,我们没有其他的办法,他三五天就要过来一趟。”
厉贝贝看向傅惊墨:“傅惊墨,你有什么办法吗?”
傅惊墨说道:“臧区是自治区,地广人稀,这里的村长的权利相当于大了,目前有两个办法,一个就是谈判,用条件交换,将聘书拿回来,但是即便我们有办法做到,但是等我们离开之后,难保他们不会反悔,另外一个就是,离开这里,去其他地方开始生活。”
不用厉贝贝翻译,扎伊朵从唇语也能看到傅惊墨的话。
厉贝贝对扎伊朵说道:“我们可以帮你,但是具体要看你们的选择,如果你选择留在家乡,我们会帮你将聘书拿回来,甚至可以好好的教训多杰一顿,但是我们不能保证离开之后,他们会不会继续刁难你们,另外,如果你愿意跟爷爷离开这里去外面生活,我们可以帮你们在我们生活的城市安家,那里非常繁华,我们可以帮你找一份工作,当然,如果你想要读书的话,我们也可以帮你联系学校,你考虑一下吧。”
扎伊朵看着厉贝贝,眼中泪花翻涌:“你们为什么这样帮我们?”
厉贝贝笑了笑:“因为我把你当成朋友啊,何况这点事对我们来说,都是小事啦。”
说完厉贝贝指着傅惊墨说道:“你看他,看着虽然弱不禁风的,但是在我们那里,他可是很厉害的人,也很有钱,所以你不要有任何心理负担,如果你想要走出去,我们一定会帮你们安排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