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和百兽的交易

恶魔果实。

数量超乎想象的多的恶魔果实，摆在面前的实物让凯多一时间都陷入了沉默，什么时候恶魔果实是按筐卖的了？这样的场景对于海贼皇帝而言同样是充满了异样的冲击力。

不可思议。

难以置信。

哪怕是凯多，手中拥有的恶魔果实最多的时候也没有超过十颗，然而现在眼前的竹筐中堆积的恶魔果实大概有三四十颗，数量看上去似乎没有夸张到让人沉默的地步，问题是同样大小的竹筐在这甲板上足足有十个。

也就是说，在这里的恶魔果实有三四百颗。

这个庞大的数字令人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就在三分钟前，

艾尔乌斯问凯多如果有大量的恶魔果实，能不能吃下去？凯多觉得艾尔乌斯脑袋有问题，不过他还是一如既往的表露了他对于恶魔果实的渴望，然后——

当着面，

一筐又一筐的恶魔果实被从船舱中搬运了出来，如同待售的货物一样摆在甲板上，不，它们就是艾尔乌斯准备好的货物，用来和凯多进行交易的货物。

“这些恶魔果实······看上去有些不太一样啊！”

凯多盯着筐子里的恶魔果实看了半晌，目光转移到了艾尔乌斯的身上，在压制住了心中的惊喜和贪婪之后，他注意到了筐子里的恶魔果实的奇怪之处，五花八门的颜色很正常，不正常的在于这些恶魔果实全都是类似于‘苹果’的样子。

恶魔果实的样子是千奇百怪的。

香蕉、哈密瓜、菠萝、火龙果、梨子、苹果、芒果、人心果······还有花纹也很奇怪，他所见过的那么多恶魔果实，不管颜色和形状是多么的奇怪，花纹却始终都是唐草花纹。

而不是这种圆圈。

当然，他并不是怀疑艾尔乌在骗人，作为能力者，他本能的能感觉到果实中蕴藏的魔性，那是一种除了在恶魔果实之外从未遇到过的感觉，这玩意的确是恶魔果实，这一点没有错。

只是，微妙的异样感却是挥之不去。

“没错，这些不是天然生成的恶魔果实，它们是人造恶魔果实。”艾尔乌斯直言不讳。

“人造恶魔果实？”凯多猛地瞪大眼睛，如海啸般恐怖的霸王色霸气席卷而出，碾压向四面八方，可怜艾尔乌斯手下不少船员，还有百兽海贼团的不少成员，都不幸被这突如其来的厄运所袭击。

那些不幸倒下来的倒霉蛋完全没有被凯多放在心上。

他被‘人造恶魔果实’这个奇妙的组句给吸引了心神，强劲有力的心脏跳动的速度加快了些许，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东西或许能给他带来惊喜？

“没有错，这个是人造的。”

艾尔乌斯从身边的竹筐中抓出来了一个圆滚滚的苹果——深紫色的苹果，上面有着黑红色的圆环花纹，手指轻轻的从这个苹果光滑的表皮上滑过，“人造的，这东西是人类制造出来的伪物，它的确有着恶魔果实的力量，但是并不完整，它们是残缺的造物。”

“残缺的？”

“是的，诚信是与人相处的美德，欺骗纵然能获取一时的利益，长远来看却是得不偿失。”艾尔乌斯把玩着手中的恶魔果实，说话的语气无比的坦诚，主动揭露了人造恶魔果实的种种缺陷之处。

第一次，没有正常的动物系恶魔果实在不同形态之间变化的能力。

第二，只有身体的部份器官或者部位发生变化。

第三，制造出来的恶魔果实全部都是动物系。

第三，服用人造恶魔果实有失败的风险，运气不好，不能觉醒能力不说，还会失去悲伤的权力，变成只会笑得怪胎，运气再差一点，原地爆炸也不是不可能，而且因为实验数据有限，还不能确定服用人造恶魔果实得成功率。

一条条缺陷被仔细解释说清楚。

说到最后，艾尔乌斯拍了拍手，有女仆推着钢铁和海楼石混杂打造出来的囚车来到了甲板上，透过栏杆，可以看到坐在囚车中半人半蜘蛛的怪物，下半身是八条腿的蜘蛛模样，上半身则是人类男性的样子。

“呃呜嗯······”

囚车中的男人暴躁的敲打着囚车。

八条腿疯狂的踩踏着脚下的铁板，可惜的是海楼石封印住了他的力气，看似疯狂的行动并不能给囚车带来多大的损失，因为太吵被割掉了舌头，也无法说出来一句完整的话。

他所能做的，不过是用那如燃烧的炭火般凶恶的眼神死死的盯着守在囚车边的女仆。

他甚至都没有注意到凯多和艾尔乌斯。

愤怒和憎恨的情绪已经淹没了他的理智，甚至让他在凯多的霸王色霸气的冲击下都没有失去神智，反而是刺激的他越发的狂躁。

“这个就是人造恶魔果实的能力者。”

艾尔乌斯指着囚车中那狂躁的囚徒。

凯多喝了口酒，将手中空空的酒盏放在甲板上，锐利如剑般的视线落在了囚车中的半人半蜘蛛模样的男人身上，仅仅是视线便犹如实质的刀剑一样，刺得男人本能的警觉了起来，侧头和凯多的视线对上。

决堤的洪水扑灭了那小小的篝火。

因为变成了如今这不人不鬼的怪物模样而升起来的怒火在那充斥着无法用他那匮乏的言语所形容的恐怖目光的注视下，被轻轻松松的吹灭了，愤怒的情绪收敛了起来，八条腿都因为恐惧而战栗。

是百兽！

脑海中怒火熄灭之后，恢复了理智的男人立刻认出来了正盯着自己看的究竟是谁。

于是，

更大的恐惧和绝望淹没了他。

整个人了无生气的瑟缩在囚车的角落里，他终于是认识到了自己的人生已经完蛋了。

“啪！”

一颗花生飞了过来，砸断了男人的一条腿，小小的花生穿过了小腿的肌肉，鲜血在那一瞬间如喷泉一样咕咕的飙射了出来，不过也就是飙了那么不多的几股，出血量很快就开始减少，在众人的感知中，蜘蛛男受伤的部位正在慢慢自我治愈。

“恢复力看上去和正常的恶魔果实差不多。”

凯多轻声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