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召停下来,回头:“你表姐说,你不是是非不分的人。”
杨清池没听懂他的意思。
“别跟进来。”
董事长办公室在十九楼的最中间。
景召走到办公室门口,敲了三下门。
“我,景召。”
“进来。”
景召进去,把门关上。
杨康年笑脸相迎:“你怎么这个点过来了?领领没一起来吗?你们结婚到现在,我们一家人都没好好吃顿饭,你来得正好,我们约个时间,你和领领什么时候有空——”
景召拉开椅子坐下:“肖恩死了。”
杨康年脸上堆的笑一下子僵住。
“一家人?”
景召抬眼看后面墙上的画,画的是一只老虎,那是齐秋白大师的《白虎图》。
杨康年也是老虎,笑面虎。
景召把目光从《白虎图》上收回来:“别演了。”
杨康年从来没在哪个年轻人身上见过景召这样的气场,他甚至接不住景召的眼神。
“我只是想拿回杨家的股份,而且肖恩答应过我,不会真的对领领怎么样。”
“不用找借口,没有必要。”景召从桌上的笔筒里抽出来一支笔,很普通的圆珠笔,黑色的笔杆在他手指间转动,他轻抬眼皮,“我父亲景九祁是谁杀的?”
杨康年回答:“我不知道。”
“他生前最后一个电话打给了你。”
景召有种本事。
他能让人无处遁形,用慢慢悠悠的语调步步紧逼。
杨康年问过肖恩,问景召是什么人,肖恩说,景召的命在缅西西部三洲价值一座城。
“肖恩没有告诉我详情,我只帮他约了陆常悠,其他的我都不知道。”杨康年说的是实话,他和肖恩只是合作关系,肖恩并不会把什么都告诉他。
“就是说,”景召停顿了一下,“是你帮肖恩把我父亲引出来的,像这次这样。”
哒的一声。
笔被他折断,塑料笔杆的断口不整齐,露出锋利的尖端。
“我,”杨康年看着笔尖,喉头不自觉地吞咽,“我不知道会害死你父亲,当时肖恩跟我说,他只是想要你父亲手里的东西。”
景召听完沉默了一会儿。
就一小会儿,杨康年后背冒出了一层汗,景召和他在商场上遇到的敌人不一样,和商淮序那等恶人也不一样,景召手里有整个goldenworld,他要是想弄谁,易如反掌,肖恩不就是例子。
肖恩居然死了,居然真的死了,西西戈尔的黑手党都斗不过景召,那下一个……
“你应该庆幸,你身在帝国,如果是在缅西,你现在已经没命了。”景召看着手里的断笔,手指划过尖端,力道没控制好,指腹被划破,血冒出来,“你要知道,我现在正在忍耐。”
杜鲁死了,肖恩也死了,他们都害他父亲的人。
他不嗜杀,但放过仇人,也需要忍耐。
“所以你也忍耐一下,在我把你送进去之前,安安分分地待着,什么都不要做,尤其要离我太太远点,别去烦她,别打她的注意,更别想着再找一个靠山来对付我,事不过三,你已经在我的雷区蹦了两次,再有下一次,”打蛇打七寸,景召说,“我会动你的宝贝孙子。”
杨康年瞠目:“你——”
景召抬手,将手里的断笔掷出去,锋利的尖端擦过杨康年的头发,扎穿了画中老虎的眼睛。
杨康年顿时失声。
景召起身:“是赝品。”
真正的《白虎图》在goldenworl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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