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你可以,但你要听话。”
侯勇辉想也不想,激动地说:“我听!我都听你的!”
岑肆刚点着第二根烟,商领领出来了。
这栋大楼是废弃的筒子楼,过道很窄,走廊里摆了很多杂物,生活垃圾扔到到处都是,有人会在走廊放炉子烧水,地上也是湿的。
她脚步机械,有点魂不守舍。
岑肆扔了烟,一脚踩过去,伸手拉住她。
她被迫收回刚迈出去的脚,回过头,眼神木然。
岑肆提醒:“桌子。”
她差点撞到桌子上。
她有点空洞的瞳孔渐渐聚焦,反应过来后立马甩开岑肆的手:“你要多少报酬?”
他神色恢复,没什么情绪:“想好了再告诉你。”
商领领抬脚离开。
走到楼梯口,她陡然回眸,望着岑肆那双深不可测的眼睛:“岑是你的本姓?”
岑肆并没有回答,侧着身,被身体挡住的那只手轻微地蜷了下手指。
“这个姓挺不常见的。”商领领转身走了。
岑肆收回目光,低头去看自己的尾戒。
“岑爷。”
宏哥过来,递上商领领刚刚留下的支票。
岑肆把支票对折,握在手里,往楼下俯瞰一眼,随后跟了上去。没靠得太近,他始终隔着远远的距离。
商领领拦了辆出租车,去了客运码头。她坐在售票处外面的椅子上,接了一通电话。
岑肆藏在百米外的人群里,一言不发地抽烟。他换烟了,抽女士的。
商领领之前跟他借过两次烟。
一刻钟左右,一辆客运船靠岸,景召从船上下来,走到商领领面前。
“领领。”
商领领抬头。
景召来得匆忙,那把不经常离身的雨伞忘了带:“你应该让我陪你一起来。”
商领领上了船之后,才告诉景召她去了三龙岛,他最快也只能坐下一班船。
“你有工作要忙。”
“工作没有你要紧。”
她扯了扯嘴,想笑又笑不出来:“我见到侯勇辉了。”
“嗯。”
景召坐到她身边。
一阵分卷过去,她立马缩了缩脖子:“出来忘了穿外套,好冷啊。”
景召脱下外套给她披上:“还冷吗?”
“还冷。”
他张开手抱紧她:“你可以和我说,也可以不和我说。”
他知道,她在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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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