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两个恶心的人渣,连在别人家大门上吐痰这种事情都做得出来,他们是真的连一点点脸面都不给自己留的那种贱人。
而苏迎春和刘桂花几个人并不知道苏半夏和苏实秋两人在做什么,也为什么不开门不说还要阻止他们开门。
最让他们不能理解的便是,姐弟两人跑过去洗大门和门锁是做什么?
看不明白那就不管,随他们折腾去吧。
苏半夏和苏实秋也没告诉他们,过于恶心,他们知道就算了,担心以后娘和姐姐对开家里的大门有阴影。
“姐,你和爹娘说一声,我们两出去一下。”苏半夏和苏实秋从后院出去,跟在后院来看看他们的苏迎春说道,说完也不等苏迎春询问他们要做什么,一溜烟跑走了。
被留在后院的苏迎春,看着姐弟两人消失的背影,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回了房间,做做针线活,给家里人做几件衣服。
实秋和忍冬又长高了不少,他们身上穿的夏天的衣服都短了一截,前阵子没工夫给他们准备,只能是有时间就做一点,还差两个袖子就做好一件了。
出了后门,苏半夏和苏实秋先去村里养牛的人家放牛的地方溜达一下,找到一坨新鲜牛粪。
摘了三块芭蕉叶,用棍子挑了牛粪放到芭蕉叶上,你这头我那头,上面再盖一块芭蕉叶,将里面的内容给藏起来,也能避免牛粪在他们走路的短短时间被太阳给晒干表层。
不是矫情看不得闻不得,而是担心路上不小心遇到了什么人也能遮挡一下。
大夏天的中午非常适合午睡,苏半夏和苏实秋的行进路线相对顺利,连一个人都没遇到。
这也跟两个人往各种偏僻的小路上走有很大的关系,尽量绕开,绕不开就走别人的后门出的小路经过。
成功抵达苏立勋家门口,姐弟两人对是一样,掀开盖在上门的芭蕉叶。
对视一眼,倒数三声,稍微一了一点点力气,将一整块湿哒哒的牛粪拍到苏立勋家门口。
弄完飞快离开。
你在我家大门上吐口水、吐痰,我就在你们家大门上拍牛粪,来啊,互相伤害啊。
他们才不要被人欺负上门都不敢反抗。
对方悄悄地弄他们,他们也能悄悄地弄对方,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吐痰、吐口水。
一群没素质的东西。
跑走的人,找了个角落躲起来,想看看他们弄出来的声响会不会让里面的人警醒。
也不知道是不是一大家子都是猪,睡得死死的那种,等了好一会儿都没看到有人出来,苏半夏和苏实秋实在是等不了才离开。
没能看到他们震怒的模样,着实有些失望。
干了点痛快的事情的人,大大方方的回到家里,看到大门口润润的一片,再次觉得拍牛粪很痛快。
搞事情就是要搞的热烈一些。
“你们去了哪里?”苏三祥从某个角落冒了出来,幽幽的询问。
就短短的一瞬间,两个人便跑的没影没踪的,他们出去做了什么?
苏半夏和苏实秋对视一眼,随后苏半夏喊了一声爹,先一步回了房间,不想多说,心累。
“没做什么。”敷衍的应了一句,苏实秋也回了房间。
苏三祥在两个孩子的面前掏了一个没趣,整个人的脸色都拉了下来,他今天很给孩子们面前,没提爹娘,更没提昨天的事情,他们还是不满吗?
又没有做什么,只是嘴上说了几句而已,连手都没动,他们对他又是什么态度。
追在苏实秋的后面,想再说点什么。
棚子下扎扫把的刘桂花咳嗽了两声,苏三祥跟上去的脚步停住,不敢再往前一步。
他不想和离。
来到刘桂花的旁边,帮着一块扎芦苇扫把。
“我这里不需要你,你实在是闲的发慌的话,给你指两条路。”越看苏三祥越发觉得碍眼,刘桂花只想将人给打发出去,不要在她的面前晃来晃去,看着心烦气躁的。
“你要不去山上割芦苇,要不去做砖模。”
她一个人可以搞的定面前的芦苇丛,不需要帮忙。
帮忙也只是简单的捡一捡芦苇,又不是什么一定得要人帮忙的事情。
苏三祥的手顿住了一下,将一撮芦苇放到刘桂花的面前,他选择上山割芦苇,比起弄砖模,割芦苇轻松很多。
把苏三祥给使唤走,顿觉周围的空气都清新了许多。
使唤苏三祥割了两天的芦苇,刘桂花发现后面割回来的芦苇因为的茎秆已经没有几天前那么结实,让人停下了割芦苇的活计。
预估了一下家里现存的芦苇的数量,大概是够她再扎个七八十个的样子。
芦苇没得割,等着苏三祥的并不是去做砖模,而是田里的地进来一段时间又干了,实在没法子,只能去附近的河流挑水到田地里。
老天爷不愿意下雨,总不能让稻田干着,不然水稻都得枯死,辛辛苦苦的忙碌全搭进去里面却没的收成。
苏三祥要做的可不仅仅是给自己田地挑水,苏立勋家的田地也落到了他的头上。
苏立勋霸道,要求苏三祥先得给他们的田里挑满水才能给自家的田地挑水,自己就是不愿意动,也不想喊二儿子和小儿子。
两个都是他们的乖巧儿子,跟苏三祥这个不孝顺的大儿子可不一样,而且苏三祥家里不是有人吗?
一家六口都是劳动力,难道要让他一把老骨头还在地里拼死拼活的吗?
知道苏三祥肯定见不得他辛苦,装模作样,逼的苏三祥不得不先弄他们家的田地。
不敢跟刘桂花和苏半夏几人说,便要求苏三祥去把家里的另外几个人都给喊来帮忙。
苏三祥看看妻儿,不敢说出口,前几天刚闹了一场,关系还没缓和下来,不能凑上去找不痛快。
每一次看着苏三祥给苏立勋他们一家子的田地挑水,苏半夏几人都是似笑非笑,那边家里又不是没有,又想全都扔给他们一家子,真的是无耻到了极点。
没有阻止苏三祥帮忙,但苏半夏和苏实秋默默的计算了一下苏三祥应该做的份额。
苏立勋和李根英有不止一个儿子,就算苏三祥是大儿子,平日里应该稍微多做一点,比两个弟弟都多做一成。
当苏三祥给苏立勋一家子弄满了四亩地的水的时候,苏半夏和苏实秋姐弟两人将那一家子的田地进水口给堵起来。
将自家的田地进水口挖开。
看着在河边挑水的苏三祥将水一桶一桶的倒入水沟中,顺着水沟流入他们家的地里,苏半夏和苏实秋相视一笑。
别想一直占他们家的便宜。
苏立勋和李根英对苏三祥这个孝顺儿子是绝对信任的,但不信任苏三祥其他的家人,因而隔一段时间便会出来看一眼苏三祥做的怎么样。
当看到他们家田地入水口被堵住的时候,苏立勋的愤怒瞬间燃起,冲到守着的苏半夏和苏忍冬面前,就想动手。
在苏立勋冲过来的时候,苏半夏将放在旁边的菜刀拿起来,对着阳光闪了一下苏立勋的眼睛,也把他的恐惧给闪出来。
是这个狠毒的狼崽子啊,被恶鬼附身了东西,现在还不是收拾的时候。
脚步停住,恶狠狠地瞪了苏半夏一眼,讪讪的往后退,退到一定距离之后,朝着苏半夏和苏忍冬的方向啐了一口。
如果不是经历过太多次,恶毒的眼神绝对会把人吓到。
他恶毒,她凶狠。
扬起菜刀,“瞪,再瞪,听说眼珠子当弹弓打挺好玩的,或许应该挖出来试一下。”
虚虚的指了指苏立勋的眼睛,勾了勾唇角,“要试试吗?”
凶狠如她,还敢在她的面前找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