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来的路上总觉得有人在盯着自己,原来是乔玄。
“上车,回去了!”乔玄没有回答他,而是招手催促他上车,夜风阵阵带着凉意。
席鹤还以为乔玄会问自己刚刚发生的事,谁料一路上她只是瞌睡的打盹,压根没有多问。
镇上。
隔天一早,黄家就带人围住了杜家。
“出来!出来!杜泽、杜渊给我滚出来。”
“赶紧出来,别做缩头乌龟。”
黄老爷一个眼神,一群下人就开始叫骂,声音洪亮引得附近的人都过来看热闹。
顿时杜家门口喧喧嚷嚷,好不热闹。
“老黄,怎么了这是?”有能跟黄老爷说的上话的凑上去好奇的问。
“哼!”黄老爷冷哼一声,“昨日杜家着火了,非说我黄家看他们家的笑话,晚上派人来我黄家放火,想要烧死我。”
看杜家笑话的又不光他们黄家一家,凭什么就只报复黄家?
黄老爷昨晚上越想越气,早上连早饭都没有吃就来杜家讨要说法了。
问话的人听了黄老爷的话后表情变得有些复杂。
不为别的,昨天他们家也暗戳戳的在看杜家的笑话,不仅如此,还私下里准备对杜家动点儿小手脚。
“咯吱!”一声,杜家的大门缓缓的拉开。
杜府的管家王全笑着走了出来,“原来是黄掌柜,快快请进。”
“让杜泽出来!”
黄老爷梗着脖子没好气的道。
他知道因为杜家的生意时常压黄家的一头,所以杜家是瞧不上他们黄家的,就连眼前的这个管家跟自己说话的时候眼底都带着一丝傲慢。
“我家老爷身体不适,不便待客,还望黄掌柜的见谅。”
王全脸上的笑客套疏离,声音里又隐隐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意味。
黄老爷子愈发的生气了,“少废话,他不出来我就闯了!”
他冲身后的人挥了挥手,几个人高马大的下人就作势要硬闯。
王全眼珠子转了转,语气放缓和了些,“黄老爷息怒,您稍微等等,我进去再跟我家老爷说说成吗?”
黄老爷子瞪了他一眼,勉强同意了。
片刻后,杜泽坐在椅子上被人抬了出来,他面色苍白,一个劲的咳嗽着。
调整好呼吸后,他生气的质问:“黄掌柜的这是什么意思?大早上的来我府上找事。”
“我倒是要问问你什么意思呢?”黄老爷冷眼瞧着杜泽没好气的道。
王全俯身在杜泽耳边低语了几句。
杜泽一巴掌拍着椅子扶手上,怒不可遏道:“说我们杜家派人来烧你们黄家那就拿出证据来,空口无凭的算怎么回事?”
他们家都乱成什么样了,哪里有功夫搭理他们黄家,依他看黄家就是没事找事。
“证据给他!”
黄老爷的话音一落,一块成色极好的玉佩就被丢进了杜泽的怀里。
“少爷的玉佩?”王全呼吸一滞,杜泽的手死死的攥紧杜少恒的玉佩。
“让杜少恒给我滚出来!说说这是怎么回事?”杜泽沉着脸命令身后的下人。
“少爷这会儿怕是还晕着呢”王全低声提醒。
“物证要是不够的话,我这儿还有人证”黄老爷看到杜泽生气了他心里的气反倒是没了,难得有能压制杜泽的机会,他心里很痛快。
一个个头矮小穿着粗布衣裳的男人被带了上来。
“小人是昨晚打更的,黄家着火之前我正巧看到有一个黑色的身影从杜家的院墙里出来,没一会儿又回去了。”
杜泽:“……”
身体的不适加上眼前乱七八糟的事情让他脑子跟要炸了一样,不耐烦的道:“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黄老爷子心里乐开了花,“赔偿烧毁的我家院子,并且向我道歉!”
他身后的黄家的管家立马走到王全旁边,从怀里掏出一个单子,“这是烧坏的东西的清单。”
“杜泽,你要是不答应我现在就去县衙告你。”
黄老爷子腰杆挺的笔直,这会儿底气十足。
……
一番扯皮之后,临近中午的时候黄老爷子像是打了胜仗的大将军,迈着轻快的步伐大摇大摆的从街道上走过,身后浩浩荡荡的跟着一大群人。
三辆装的满满当当的马车跟在队伍的后面。
“还得是黄家厉害!这就跟杜家对上了,得了这么多好处。”
街道两边的小商贩说笑着。
“杜家属实是心胸狭隘了,多大点事儿还大半夜的找人去黄家放火,我听说还喊了一群小乞丐去黄家门口骂人。”
“杜家盛气凌人,眼睛长在头顶上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看不惯他们家的人多了去了,等着吧!咱还有好戏看呢。”
黄老爷耳朵并没有闲着,将街上的那些闲言碎语统统都听了进去,整个人愈发的飘飘然起来。
今日一战一雪前耻,以后终于能在他们的圈子里抬起头直起腰做人了。
与此同时,杜家那边。
“不好了,不好了,老爷。”
杜泽躺在床上闭着眼睛还没清净多久房间门就被管家火急火燎的敲响。
他脑门突突的,“怎么了?着急忙慌的。”
“刚刚收到信,昨天刚刚送出古坡县的那批玉器在路上被人抢了。”
王全推门进来,神色慌张的汇报。
“什么?”杜泽直挺挺的从床上坐起又软趴趴的倒下,呼吸急促起来。
“老爷,你没事吧?别吓我啊!”王全吓了跳,连忙上前扶住他。
“派人追,一定要追回来!”杜泽两眼一翻,留下一句话晕了过去。
王全脸快皱成一个核桃,追回来的可能几乎没有。
“老爷”就在这时一个下人在门口唤了一声。
王全给杜泽盖好被子后走了出去,“怎么了?老爷休息了,有事跟我说,我转达。”
“前院大厅灰烬清理干净了,地下室里没有尸骨。”
下人低着头小心汇报。
王全揉了揉眉心,难不成那位姑娘逃了?
“少爷醒了没?”
“刚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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