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采青眼睛湿润,终于明白陈氏心里真正的想法,心里的大石头一下子落了地。
周孺听了,赞道:“原来陆采青姑娘是这样一个不计前嫌的人,那么既然你这么相信,那作案的人就只有那三人,陈氏你先下去休息,待本官再来审审那最有动机的三个嫌疑人。”
这时候,主薄师爷便大手一挥,命令官兵把三个嫌疑犯带了上来,为了防止他们跑路,他们还被带上了手链脚镣,缓慢走到中央的时候,纷纷被官兵踹跪在地。
三人已经被折磨的精疲力尽,希望这个案子早点结束,尽快被宣布审判结果,这种刑讯『逼』供的日子,可不是他们好吃懒做、吃喝嫖赌的他们承受得了的。
周孺脸『色』铁青,厉声喝道:“下面跪着的是何人?”
“草民柴章(赵南)(王五)!
三人赶紧异口同声的回道,周孺又道:“你们三人和陈阳可曾认识?”
“认识认识认识!”三人纷纷点头。
周孺单独问道:“柴章!本官你问你,陈阳的死和你们到底有没有关系?”
柴章听了,抬起头来道:“大老爷!我招我都招了,我可不想在遭一遍罪了,那个陈阳自打腿瘸了之后,就天天靠他老娘绣的绣品活着,那哪够我们吃喝嫖赌。”
赵南听着他的叙述缓慢,赶紧『插』嘴道:“那天我们看那老太太一走,就给他出主意,让他把老太太那个房子抵押出去,供我们喝酒,他和我们在一起,出得钱可是最少的,可他说什么不同意,说什么给他娘养老的房子不能动,笑死人了。”
柴章接着道:“他那脾气,一没钱就动手打老太太,我们就笑话他,左哄右哄,他都不同意,我们就吵了起来,一生气他就拿酒坛子砸在他的头上。”
二人同时把手指向一直没有开口的王五身上。
王五见了,不慌不忙道:“没错!是我砸的,我想给他来个下马威,没想到他们一顿嚷嚷说打死人了,我们一看四下没人,就逃跑了。”
周孺听了,气的大怒:“你们还有没有良心,竟然怂恿人家卖房,不愿意就把人活活砸死,你们还有没有同情心?”
“他那猪狗不如的家伙,死了不是一了百了,要不是看他还有几个钱和我们一起还能凑合喝酒赌钱,要不然就他一个瘸子谁带他呀?”王五傲气十足的说道。
“那这么说,你们是没人指使,争吵之间过失杀人啦?”
“没错!就是失手!我就是想吓吓他,可是忘了他腿脚不便,没躲开,就那么死了。”王五说到这也有些后悔。
“那你们认不认识她?”周孺伸手把手指指向陆采青。
三人见了,摇了摇头,周孺又伸手指了指林怀瑾道:“那你们认不认识他?”
三人见了也犹豫的摇了摇头,周孺见了道:“既然如此,那么你们三人是怎么躲开官兵逍遥法外的。”
王五听了,得意的说道:“还躲什么,我家大舅哥是高升,他哪会捉拿我呀!我姐姐一个不高兴,他就的吃不了兜着走!”
堂下大家一听,全明白了,原来是一场过失杀人,没什么受人指使和主谋。
坐在陈小燕身边的百姓,也都小声的嘟囔:“差点被人蛊『惑』,原来人家陆采青刚来陈家村是被『逼』无奈才被迫卖给宋家,人家陈家出事第一个伸出援手,如今还好周大人明察秋毫还了陆采青一个清白。”
陈小燕听了,心里骂周孺多管闲事,跑到这里来扰自己的好事。
心里愤愤不平,但是却无能为力,只好忍下恶气,坚持到当场判决完好回家。
周孺按照律法,给予三人应有的处罚,同时还当众宣布还陆采青一个清白。
大家都以为快结束的时候,周孺又道:“陈阳一案以了,但是前几日陈家村的陆采青姑娘告到了知府衙门,说是有人故意中伤自己,严重影响了陈家村的风气和自己的声誉,他想让本官替她讨个公道,前几日本官就特意派捕快前来调察此事,如今已经有了决断,所以本官现在就宣布这个罪魁祸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