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他白萧然能给我们带来多少收益,但是他的人品有问题,我们就避而远之,以后那个家伙登门,我们也不必那么客气。”陆采青成功的挑起了家人对他的反感。
宋子羽又道:“若是那个混蛋再来,我们一定要对他严防死守,不给他任何做坏事的机会。”
大雨还在下,院子里的雨水已经把院子的泥土冲刷成一溜一溜的深坑,可想而知,外面的土路会变成什么样子。
宋子羽天天报告状况,荷塘里面涨满了河水,上流的洪水流下来,把河水倒灌,河边的芦苇『荡』甚至岸边的小树林都是一片汪洋。
有时候陆采青会在想,再这样下去,自己家里会不会被淹,虽然她家处在山脚相对较高的一处,但是水涨上来,自己家和外面村庄隔断,那么后果可想而知。
宋子羽也说这是他们居住在这里的最大一次降雨,眼看着河水就要漫到她家大门口的时候,老天终于开眼,下了足足十天的大雨终于停了。
第二日就看见了藏了十天的太阳高高挂在天上。宋子羽一家也出不了门,只得在自家院子里打扫残局,再把凹凸不平的院子从新铺整齐。
河水退去,宋子羽他们就可以出门了,听到村长的号召,说是首先要把村里冲毁的路段修好,因为家家户户还要赶集,没有路出门那可是个难题。
宋家三兄弟要是搁在以前,是不会理睬这些事情,可是现在不同了,现在已经融入了这个陈家村的大家庭,村里有事情自己家里就得自觉出人干活。
到底人多力量大,陈家村家家出男丁,维修了一天的功夫,整条路就打通了,可以畅通无阻了。
最愁人的就是村里百姓们的庄稼,颗粒无收,雨水退后,麦子倒在田间,等到扶起来一看,麦穗上面的芽已经长出来了。麦草晾干以后,一股子发霉的味道,老百姓坐在田间地头哭嚎也已经于事无补了。
宋家损失最小,殃及的只是荷塘而已,圈将起来的河塘硬生生被冲毁了,幸好荷花生命力顽强,扎根很深才得以存活。宋子羽带着家人和李大哥哥俩还有刘双柱一起,一点一点的把荷塘重新围建起来。
地里干旱,大雨停了有一周的时间,地面就全干了,陆采青就租了个麦场,把自己家的麦子用牛车拉来铺在上面,要是往年这个时候,麦场来打麦子是要排队的,可是今年陈家村颗粒无收,家里有男人在外面做工的还能维持下去,要是光靠地里刨食的人家来说那就要难熬了。
陆采青家里种的三亩小麦,夏天的时候还用水浇过,麦穗又长又沉,李大哥又从别家借来了碾子,套在自己家牛身上,宋子羽拉着老牛一圈一圈的碾压,这样麦粒就和麦秸秆分开,小麦就打好了。
装袋称重,一亩地足足产了五百斤那么多,三亩地就打了一千五百斤。这下子一年的白面管够的吃。
刚还往家抬运的时候,送给村长家一袋,李大哥和陈氏家里一人一袋,剩下的装车运回家。
陆采青看着麦秸杆,被压的粉碎,这些都是肥料,磨碎了可以喂鸡鸭,可以铺在地里做肥料,还可以喂牛,找来了叉子一点一点的堆积起来,好用牛车运回家。
整个村子就她一家有了收成,大家心里窝火,后悔当初没有听她的劝告,现在人家欢天喜地的收麦子,还哪有心情去看热闹。
陆采青带着云歌子飞在这里收拾残局,可是偏偏就有人不识相,往跟前凑和。
陈小燕描眉打鬓,穿的那个花枝招展的来到麦场,左顾右看的没有找到自己的目标,回身对着陆采青不咸不淡的说道:“哎呀!你说咱们陈家村这几十年都不曾招灾,怎么偏偏有人来到我们村子,就遇到了连雨天,这百姓颗粒无收,她家倒好,高高兴兴的收麦子,是不是没有天理,老天爷!你是不是瞎了眼了。”
“喂!陈小燕!在这瞎嚎叫什么?你看看这四处无人,你再这胡言『乱』语诋毁我采青姐,小心我揍你,我一个小孩子打架,可没人拦着!”宋子飞听出她话里话外的意思,知道她又在这里挑事。
陈小燕光顾痛快嘴,一看左右还真的没有看热闹的,顿时也是后退了半步,稳了稳心神,我怕什么,这里是陈家村又不是济州城,那日回去换了衣衫,次日回家也没敢和爹娘提及此事,怕他们一天到晚啰嗦个不停。
今天听到陆采青家打麦子,心想宋子羽肯定会去,就是不说话远远的看一眼也好,谁知道一到这里,人没看见不说,却看见她们家丰收的样子,自己家里也是颗粒无收,她怎么就那么幸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