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升被他辱骂顿时气急:“好你个刘双柱!本官念你思母心切,准你回家侍奉床前,可是你这态度让本官如何放心,看样子你还是好好呆在这里反省比较好!来人啊!把人给我送回牢房,到期释放。”
衙役上来就要拿人,宋子羽一下子把刘双柱护在身后,好不容易自己的小媳『妇』又是下跪又是讲好话才放出来,怎么能因为几句辱骂就被带回,他心有不干,却无计可施,只得护在身后。
陆采青见状开口质问:“高大人!我们刚刚可是亲耳听到你说释放刘双柱,怎么一转眼就带回,您是济州府堂堂的一州知府,出尔反尔就是您的一贯作风吗?还有欺骗无知的我,我可是真真的听到底下有人说,亲眼看见了苗家老爷昨日还在吃花酒,您就是这样包庇凶手的吗?”
“放肆!谁准许你当堂质问父母官?是我太纵容你了吗?”
“您一个高高在上的知府大人,说出去的话就该算数,现在却要把人再次关押,你让我怎么相信你是个伸张正义的官老爷?你这样做就是假借审案名义向人家索取财物,依仗权势,欺压百姓,收受贿赂的贪官,今天你若是不把那苗家的苗荣凤拿到公堂受审,我们就誓不罢休。”
陆采青见刘双柱对高升的怨恨达到极致,话一出口就无法挽回,现在的情形就是要死扛到底,看他高升到底怎么处置。
刚刚的好心情又一扫而空,早知道结果是这样,还不如一开始就把陆采青二人关进大牢,免得生出这些事端,现在被一个乡下的无知村『妇』辱骂,自己还有何颜面在这立足。
他“啪啪”拍起来惊堂木,大声喝道:“堂下陆采青!你竟敢威胁本官,败坏本官的名声,谁给你的胆子这样做,你个无知村『妇』,竟敢在公堂咆哮,我看不给你点厉害,你是不知道你姓什么了吧!来人!把这三人给我杖打五十,关进大牢择日再审。”
高升站了起来,恶狠狠的冲着一般衙役指挥道。
师爷也拍马屁的跟着喊道:“快点快点!浪费了半天时间,都被他们胡搅蛮缠的给耽误了,打!给我狠狠的打!我做了这么多年的师爷,还没人敢顶撞我,不管她是男是女,她的嘴不是厉害吗?给我狠狠的打,看她怎么说!”
“谁敢!谁敢打我媳『妇』,我跟他拼命!”宋子羽护妻心切,把小媳『妇』护在怀里。刘双柱只会耍嘴皮子,到了真正的时候,傻眼了呆在原处。
堂下的看热闹群众不干了,说的好好的,只因人家死者家属气愤难平,泄愤了几句就要再关进大牢,因为那女孩说了实话,斥责了他几句就受不了,就要仗势欺人,有几个大汉不平纷纷欲上前救下那三个可怜的孩子。
高升一见事态恶化,只是小小的案件竟然升华到了官民冲突,这事就不好办了,事情闹大了,被上面知道了,自己的乌沙就难保了。
“不能打!不能打!他们只是个孩子!”堂下众人纷纷喊道。
高升赶紧吩咐衙役制止那几个情绪激动的大汉和身后蠢蠢欲动的百姓。
知府高升站在堂上把惊堂木拍的啪啪作响,也难消群众的怒火。
“打!打!给我拉下去打!本官从政多年,还没有被谁威胁过,就是这百姓也制止不了本官正常执法。”高升不顾场面失控,执意要给陆采青三人点厉害瞧瞧。
“慢着!从政多年并不代表你就是个清正廉洁的好官!”话音未落,只见从百姓身后让出一条道路,由另一伙官兵开道,从正中间走出两个人来。
头一位身躯凛凛,相貌堂堂。一双眼光『射』寒星,两弯眉浑如刷漆。胸脯横阔,有万夫难敌之威风,身上穿着和知府高升一样的官服。
后面跟着的是一个少年,俊美绝伦,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陆采青看着后者,怎么有种面熟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