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陆采青叙述完毕,堂下静悄悄的等着看府衙老爷到底是何态度,按照以往,那县衙老爷是要打了杀威棒,再把人关进大牢,可是今天好似不同,那堂上姑娘轻描淡写就免了责打,看看下面衙门老爷如何处置。
“陆采青!你不要得寸进尺,免了你的责罚是看在你是个女孩家家的份上,念你年纪小不懂事,可是这陈家村的陈春根一案,本官可是查的仔细,是人家雇主不满意他打造的东西,只肯给他半价工钱哦,他就是不承认,非要扯皮耍无赖,才被人给赶出去的,谁知他怎么就死在家中,和人家苗家一点关系都没有。你不要跟着添『乱』,此事已经了解,你们就不要再在这里滋事,赶紧回家去吧!”高升少有耐心的劝解她们道。
陆采青听了,心里好笑,这个高升还挺会找理由,讨薪不成,竟让让他编成给了半价工钱还惹事,挨打活该呗,还好心劝自己回家,这个结果倒是出乎陆采青预料,他是转『性』了,不会,事情才过了不长时间,那么他就是顾及身后百姓了。
陆采青想到这说道:“谢知府老爷的好意,今天我们就是来状告苗家老爷的,您这是公堂,既然是要审案,如今有了原告,那就应该把被告也请到大堂才行。”
师爷见自己家老爷失了耐心,不予理会,便站出来道:“陆采青!你不要在这里仗着人多就给老爷难堪,你在这指手画脚,我家老爷可以按扰『乱』公堂治你的罪,如今给你台阶你不下,我家老爷审案,什么时候变有你指挥知府老爷怎么做事?”
“民女不是指挥知府老爷怎么做事,而是提醒老爷,既然要审案,就要有原被告在场,缺了被告,我这状告了也是白告。”陆采青义正言辞的说道。
师爷听了无可辩解,眼珠转了转假意对着知府老爷道:“启禀老爷!小的记得,前几日苗家老爷做生意,好像不在济州府家中,这被告不到场,小的看这审讯还是延后吧!”
知府高升听了,冲着师爷挑了挑眼眉,暗示他做的好,于是便郑重的开口道:“堂下陆采青你可听着了,苗家老爷不再家中,出门做生意去了,你还是回家去等,等苗家老爷啊不!等苗荣凤回家,本官第一时间去拿人,到时立即通知你一同审理此案。退堂!”
“慢着!虽然我不知道苗家老爷在不在,但是这刘双柱已经被你们关押半月,是不是该放人了。”
“陆采青!你这顽固不化的女人,本官是不是对你太仁慈了,你就在公堂上大发厥词,肉皮痒了直说,本官念你小小年纪,你却不领情,那就别怪本官无情了,来人!把这扰『乱』公堂的女人给我杖打三十关进大牢。”
知府高升终于坐不住了,忍无可忍的气愤至极,开始原形毕『露』了。
“不能打!我看你们谁敢动我媳『妇』!”宋子羽在堂上大喝一声镇喝住堂下的衙役,众人你看我我看你不敢动手。
师爷见了,气恼道:“你们都是些酒囊饭袋,用到你们怎么这样胆小,就一个村野匹夫就把你们吓破胆了,给我押起来一起打!”
衙役听了,纷纷举起杖棍向二人走来。
陆采青见他们终于恼羞成怒,开口质问道:“怎么?这大堂之上还有两个知府大人不成,我还从未听说这师爷说话竟和知府老爷一样的有权威,看样子这小小的知府衙门不过如此,不过我把话搁在这,只要你们打了我,我绝对不会屈服,我会去上面告,上面不成就去京里,我相信总有一处会管,到时我就实话实说,这济州府堂堂的知府衙门,连问都不问,审都不审,就把原告打了一顿,还无辜关押死者的至亲。”
“等等!”高升兴许是被这陆采青吓唬到了,也或许是他怕惹事,现在的他是上面重点的考察对象,一不小心就会有人取代,多事之秋的时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所以他赶紧制止。
满脸堆笑道:“采青姑娘!你看看你,还真是铁骨铮铮,刚刚本官只是想试探一下你的决心,看你这样着急,本官还未来得及问你,不知道你和这陈家村的死者是何关系,竟然让你为了他这样尽心尽力。”
陆采青知道自己的话仿佛触到了他的痛处,应该是他怕事情闹大,那么就不好撕破脸,能和平解决最好。
陆采青想到这说道:“和我没有任何关系,只是他家女儿当初对我有恩,现在她卧病在床,相公又因此事病故,儿子被关大牢,所以我才要替她讨回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