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
阿嚏!
一连三个喷嚏,顾珩冲着顾守成那张脸招呼过去,这次喷嚏打的有点猛,鼻涕真的出来了。
透明的一长股,耷拉下来。
“呜~”顾珩顶着鼻涕扑上前,一把抱住顾守成,在他衣服上一蹭,然后抬头看向顾守成,“你说你是我......”
阿嚏!
呕~
顾守成到底没忍住胃里翻江倒海的恶心,偏头一声干呕。
顾珩难以置信的松开了抱住顾守成的手,痛苦又委屈的嗷的一嗓子哭了出来,“我活该没爹的!你嫌我恶心嫌的都吐了,我这辈子不会原谅你的!”
呜呜呜呜~
顾珩咆哮了一声,转头抹着眼泪一路小跑上了马车。
徒留被人围观,指指点点,还在恶心干呕的顾守成懵逼在原地。
刚刚发生了啥?!
“天啊,这真是亲爹吗?我见顾珩都扑过去抱他了。”
“妈呀,我要是顾珩,我的心都碎了,扑过去抱住,结果被人嫌弃恶心,还当着他面吐了。”
“安平伯府真是让人一言难尽,顾珩和他姐从小没人管,娘没了,这爹好容易回来了,结果,就这?”
“当爹的嫌弃自己孩子嫌弃到这一步,也是没谁了。”
......
在一片议论声中,顾守成头重脚轻浑浑噩噩败走。
他一回了安平伯府,立刻被带去了老夫人的屋里。
“如何?见着人了?”正坐在椅子上喝茶的安平伯搁下茶盏起身就问道,瞧着顾守成恹恹的样子,顿时脸色一冷,“你该不会连人都没见到吧?”
顾守成看向老夫人和安平伯,叹着气一屁股在座位上坐了,把遭遇说了一遍,“你们还是另想办法吧,我拿不下他们俩。”
安平伯让气的脸色发黑,“你自己儿子你怎么还吐了呢?你是没见过孩子打喷嚏还是怎么?他风寒了你不是正应该把他带回来嘘寒问暖吗?”
顾守成抬头看向安平伯,“他往我嘴里打喷嚏!”
安平伯就道:“我怎么记得你还吃你儿子嘴里嚼过的东西呢?这打个喷嚏能沾多少口水。”
安平伯说的这个儿子,自然是顾守成后来又娶的妻子生的孩子。
他瞪了安平伯一眼,“这能一样吗!顾珩在我这里,和陌生人有什么区别,我儿子的屎我都觉得香,他算什么!也能比?”
“他也是你儿子!”老夫人拍了拍桌子。
顾守成就道:“我就当没这个儿子,反正这事儿我办不成,你们自己办吧,我在京都就待两天,然后就回去了。”
安平伯气的咬牙,“你不管了?你凭什么不管,你现在说不管了,十五年前你干什么去了,要不是你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我们至于现在这样?”
顾守成被安平伯吼,脾气也上来了,“我是没管住我自己,但是你们要是不另有谋划,能把人养到现在?我当时就说了,大人孩子我一个不要,全弄死,是你们非要留着的。
既然留着有用,你们就自己用,和我没关系。”
“混账!你是安平伯府的人,什么叫和你没关系,难道二皇子将来继承大统,你能得什么好处?”老夫人抄起手边茶杯就朝顾守成砸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