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有一天我走了,你会怎样?”
叶娆感觉她的苹果肌都僵了,笑容直接卡在脸上,细长的睫毛微不可绝的颤动着,她的气息始终平缓,但是已经紊乱,平淡,“如果你敢走,这辈子我都不会原谅你。”
低低的声音从他喉骨溢出,纪离张口又叫她名字,“叶娆…”
叶娆敏锐的察觉他的不对劲,更准确的说是她太过迟钝,这些日子以来纪念的反常,纪离更贴心的关怀…
“你要走是吗?你的报名表交上去了对吗?这些天你都在骗我是不是?”
她的声音越到后面声线越凉,音量越低,轻飘飘的落在他心上却烙上了烫痕印迹。
纪离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凝结的空气仿佛如冻结的冰。
“我会跟纪念去考试,这是我答应老师的,也是我给柳姨和纪念的承诺。”
叶娆心凉了半截,连冷笑都笑不出来了,只是看着他,一动也不动。
纪离对上她饱含逼迫性的目光,低叹,“叶娆,我欠纪念太多了,柳姨身体不好,纪爸爸是因我而死,我必须要对她们负责。”
从纪父救他那一刻起,纪离的人生就不是为自己而活了。
他有太多羁绊,有太多隐忍,有太多不得已。
就连面对喜欢的人都不能表现出来。
叶娆不知道该说什么,她能说什么?
他有苦衷,他有自己的选择,可他的选择里没有她。
叶娆深觉胸口一口气出不来,“所以她的名额是你极力要过来的?”
“是。”他的眼神丝毫不躲闪,“是我请求老师把你的名字换成纪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