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柳氏不在了,就只有公主一位将军夫人,将军又如此对公主死心塌地的,奴婢觉着,怎么都比外面某些人强……”
沈娴吐了水,侧头来斜睨着玉砚。玉砚一哽一哽的,停住也不是,继续说下去也不是。
沈娴挑眉道:“秦如凉真有那么好哦?”
一提这茬儿,玉砚就来劲了,道:“那可不是,对公主关心备至,再也没有第二人了。以前将军那是被柳氏骗了迷惑了,但现在将军清醒了,光看他对柳氏的态度坚决,就说明他已经改邪归正了。”
玉砚瞅了瞅沈娴,试探道:“要不,公主再重新考虑考虑?”
沈娴问:“那厮给你什么好处了,给你灌什么迷魂汤了?”
“将军没有给奴婢任何好处呀,也没给奴婢灌什么迷魂汤。”
“那你还这么卖力地帮他说话。”沈娴道,“你是什么时候叛变到他那头去的?”
“奴婢也只是眼见为实,实话实说嘛。”
沈娴眯了眯眼,“你要真觉得那厮这么好,那我把你指他那儿去伺候着?”
玉砚一听,着急了,跺了两脚:“奴婢一心为公主着想,公主还取笑奴婢!奴婢是哪里也不会去的!”
沈娴把杯子递给她,“再舀杯水来。”
方才秦如凉在时,崔氏没在池春苑里。眼下回来池春苑,见气氛有些微妙,道:“公主漱口做什么呢,时辰尚早呀,这是要上床休息了么?”
沈娴还没来得及交代玉砚,今天秦如凉干的混账事最好不要让崔氏知道。
哪想玉砚这回反应却比谁都快,沈娴不及阻止,就听她张口道:“方才将军来过了,眼下公主正漱口洗嘴呢。”
崔氏愣道:“将军过来和公主漱口……有什么关系?”
“那个,玉砚你进去……”
沈娴话没说完,玉砚又顺溜溜道:“将军来时亲了公主。”
沈娴扶额:“玉砚你话太多了。”
崔氏大惊:“亲了公主?玉砚你怎的任由将军轻薄公主?!”
玉砚道:“将军和公主现在还是夫妻,这应该算不上轻薄吧?奴婢觉得挺在情在理的。而且将军那般威武高大,公主尚且抗衡不过,奴婢又怎么能阻止得了呢?”
沈娴满脸抽搐。
这个嘴不把门的玉砚哟!
三两句话,底儿全交了。
崔氏最初是苏折派来的人,自然是向着苏折的。她知道了,等于以后苏折也有可能会知道。
不是沈娴心虚,她一点也不想让苏折知道。
她觉得和秦如凉有这样的牵扯,本就是很窝火憋屈的一件事了。
崔氏看着玉砚,叹道:“你……唉,真是糊涂!”
玉砚道:“我没糊涂,我清醒得很。只怕糊涂的人是二娘吧。”
崔氏没理会她,紧张地看着沈娴,关怀道:“将军可有为难公主?都是奴婢的错,早知将军会来,奴婢理应守在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