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阿哥点点头,“你说的有理,我不该现在就与你说这个。”
他随即却又摇摇头,“我不是要你也如此做比,我只是——在我心里已是如此做比,我只是告诉你罢了。”
“你今日懂,便懂;不懂,也不要紧。等你长大了,我再给你说一遍便是。”
初夏云淡风轻,桑烟渐散,又是澄澈天地。
廿廿手指头绞紧了辫梢,悄然后退,忙乱地左右看去,“……回十五爷,奴才、奴才好像听见德雅格格唤奴才了!”
十五阿哥心下了然,无声地笑,温煦点头,“好,你去吧~”
廿廿可算得了解脱,欢喜地转身,大辫子在半空里打了个旋儿,红头绳热火火地一跳。
十五阿哥便也笑了,悠闲地站直了身子,眯眼望着她轻快如小白兔的背影,却是促狭地扬声道,“……记着爷的话儿,你以后自管还是要离绵宁、我所儿里的人都远些。”
廿廿扑腾一声就停下了,扭头向他望回来,满身满脸都是不解。
十五阿哥心下仿佛被春风吹开,通畅舒爽。
他故意眨眼而笑,“你没听错,爷说的还是那个话儿——不过,你可给爷听清楚了,爷是叫你离绵宁和爷所儿里的人远点儿,可是却没说叫你离爷也远点儿……”
“嗯?”廿廿一时没听明白。
他便又笑,笑容宛若春日暖阳,柔软而煦暖,“……爷会时常遇见你,总归有你躲不开的时候儿。你又灵巧懂事,甚懂规矩,所以你自有躲不开爷的时候儿。”
“到时候,免不得你又得如今日一般,与爷在一处盘桓一会子,说上几句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