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阳直睡到翌日将近午时方才睡饱了。
随后秦如凉便在王府里养着伤。
穆王时不时过来探探,穆王妃虽然很少来,但每日炖的汤不会少,日常生活上也安排得妥妥当当。
现在内院里都知道姑爷就住在院里,王妃嘴上不说,可一有好东西就会往昭阳这里送,一送还都是两人份。
穆王妃见穆王和嬷嬷们都一副心中了然的样子,便道:“我是看昭阳需要,只不过她房里多了个人顺便就多准备了一份而已。”
穆王道:“夫人向来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们又没多问。”
穆王妃道:“那你方才是什么表情?”
穆王道:“没表情没表情,我就是切身感受到夫人爱女心切,太感动了。”
穆王妃之所以少去昭阳院里也是为了避嫌,现今她房里多了个人,她也不好随随便便去。
要是以前,她怕是天天往昭阳院里走上三两趟都不嫌多的。
穆王知她担心昭阳,就特地去找秦如凉,翁婿两个到亭子里去坐坐,穆王妃方才进昭阳房里看看她。
如此秦如凉休养了两日,便打算回行宫到沈娴那里回话。
他自打出行宫数日,都还没来得及回去一趟。
这北夏朝中扬言要惩治他,他面都没露,总不能都把压力推给楚君吧。
穆王妃听说他要回行宫去,冷声道:“也不看看你自己的伤,这个时候回,是回去好让伤情又复发吗?”
不等秦如凉回答,她又道:“你先前昏迷不醒的时候,大家因为你操了多少心,呵,现在眼见着好点了,你倒是很知道怎么糟蹋自己的身体。”
秦如凉张了张口正要说什么,抬眼就见穆王和昭阳两个正偷偷对他摆手使眼色。
这种时候千万别犟嘴,也别试图反驳,听着就行了。
这是父女两个多年来积攒的生存之道。
于是秦如凉闭上了嘴,选择同父女两个一起沉默。
穆王妃道:“肉体凡胎一个,还真当自己是铁打的了。
赶着回行宫,你这伤残之躯便是到了楚君面前又能起什么用?”
说着就冷笑两声,又道:“如今别人都想着怎么打你板子要你狗命,你还巴巴赶着自己送上门吗?”
最终秦如凉还是开口道:“我不走了,稍后还请岳父差人给楚君那里代为传个话。”
穆王:“好说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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