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脑子清醒得很,看得也清楚,真的是秦如凉,他又来了。
两人便一直这样侧卧着,久久相对无言。
后来,昭阳不知哪根筋一抽,忽然小声说道:“我昨晚睡了一个野男人。”
秦如凉看着她的眼神幽深不见底:“野男人?”
她硬着头皮,气势上不能输,又道:“睡完他就偷偷摸摸地跑掉了,只留下个信物与我,我也不知道他是谁。”
秦如凉意义不明:“不知道他是谁?”
昭阳把枕头下的发簪摸出来给他看,道:“喏,留了这个给我,我也不知道他几个意思。”
秦如凉道:“不知道是谁,也不知道几个意思,那倒是挺可惜的。
但不妨,我可以帮你重新好好想想。”
说罢,他手瞬时把她卷到了怀里来。
昭阳惊了惊,忙道:“开个玩笑,只是玩笑。”
一边心想,糟了,这厮好像开不起这种玩笑。
本来她觉着两人面面相对着沉默有点尴尬,想说个笑话缓解缓解气氛的。
不然总不能大眼瞪小眼地捱到天亮吧,那眼睛得多累啊。
结果话题没找好,一脚给踩在老虎尾巴上了。
她话音儿一落,就被秦如凉翻身压住了。
她还来不及再说第二句,又被他俯头给吻住了唇。
昭阳起初还努力挣两挣,但渐渐就失了几道,任他辗转反侧地亲吻。
她眼里浸着娇润的光,尽管极力压制,可还是漏出点微微的喘息。
今晚她滴酒未沾、无比清醒,胆儿也就比昨晚怂多了,连声音都不敢发出。
丫鬟还在外间守夜呐,要是被发现可就完蛋了。
可秦如凉显然没有这样的顾虑,手掌已然探入她的寝衣裙角。
“别……”话没说完,她就又被堵住了唇。
后来他掐着她的腰挤入时,她喉间婉转的轻吟都被他吃下。
这男人纯粹是食髓知味来的。
好不容易她得了空当,咬着唇喘了喘,咬着声音低低出音儿道:“我的丫鬟还在外间守夜,你别这么……”猛啊。
半年没见,他也没沾过女人,昨晚终于尝着了滋味,哪能够。
与她解除误会以后,他就只想狠狠要她。
秦如凉唇贴着她的耳朵,气息灼热得让她浑身瘫软,道:“我点了她的睡穴,醒不过来。”
昭阳:“……”呵,难怪丫鬟说昨个晚上一觉睡到天亮。
她觉得酸懒,可还是不由自主地随他沉沦。
可是他这个人体力极好,能把她送到云端,起起落落,死去活来。
她哭哑了嗓子软声求他,可越是这般他越是被撩拨,都是口头哄着她:“乖,快了。”
云雨终歇时,昭阳累得眼皮子都撑不开,软成一团,被秦如凉满足地拥在怀里。
她哼哼着问:“昨晚你什么时候走的?”
秦如凉道:“比现在晚些,大概天快亮的时候。”
昭阳:“……”夏天本就亮得早,他折腾到天亮才走?
难怪她感觉今天一天都很累,敢情是一晚上根本没怎么睡。
昭阳手抵着他的胸膛,有气无力道:“那你快走吧,我想多睡会儿。”
秦如凉道:“我陪着你睡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