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了许久,三人早已离开房屋,石桌上土烧喝了一半,李卫堂这次并未不要脸的取走,三人可能都在告诉他:言不可尽,酒亦是如此!余下的酒,当是来日庆功酒。
孤影阑珊,苍古旧仄。
男人拾起石桌上的飞信传书,往屋中去了。
段云几人出屋,直奔瓮城,在经历大闹城隍庙,这些城中的子民,看他们的眼神充斥着警惕,保持着敬畏。
即使锋芒内敛,三人在城隍庙的作为,无非引起轩然大波。
瓮城北部山峰,是一座紫云洲西侧地界为数不多的钟灵毓秀之地,山体孤峰,烟雾袅袅,乍一看让人犹如仙境,在瓮城北部三处山峰,由南往北。
西北三峰,云山、霞山、横山,分别是飞剑堂、沙剑宗、露柏宗三处剑道宗门府邸。
三宗同气连枝,祥瑞和气,殊不知,多年前三宗都是彼此眼中钉,如今三宗因为共同的利益,放下多年成见,达到前所未有的会盟。
云山,位于瓮城北部,飞剑堂坐镇,山体高耸入云,与云间剑坐落的青灵山相媲美。
紫云洲西侧,常年荒漠干燥之地,这北部三峰,却丝毫不影响,瓮城的人都冠以道尊仙山。
云山,山脚台阶,层层直上,通往飞剑堂府邸,伴随雾气缥缈,直上最高飞剑堂阁楼。
人在阁楼,了望紫云洲西侧大地,在云雾缭绕下,让人梦呓出一种:高声不胜寒!
飞剑堂自诩道门,就是典型的挂羊头、卖狗肉。
道门中,灰色蒲团上,坐立一位花甲之人,闭目凝神,面容苦涩,一手执青色拂尘,他双鬓斑白,着青色道袍,让人看上去,一副得道高人之姿,不可接近。
飞剑堂道首,铜玄道人!
凝神静气,铜玄道人心中如海水翻腾,都说道家修无,这位道人显然是一个野路子出身,先前在阳神返回,轻微受创,这让他感觉城隍庙出事了。
瓮城那帮贱民真是胆子越来越大?他们不安守,老道就只是略微出手,送他们去见无量天尊,道人边打坐,边在心中城府计划。
血丹在地宫等着炼制,三宗弟子大部分抽调,如今,飞剑堂人,实属稀少。
即便铜玄道人一人,坐镇云山,绰绰有余,在瓮城被灌输城隍神灵的愚民,谅他们都不敢自找麻烦。
一位素青道袍弟子前来禀告,他恭敬打了一个道门稽首:“道尊,去瓮城的师兄弟们,没有返回,派出去的弟子查探,尚未归。”
铜玄道人双眼,微微开合,将拂尘互换位置手执,道:“嗯?再探,看看是何等宵小鼠辈,敢得罪飞剑堂?”
“是!”那位青色道袍弟子,作揖拜别前去。
云山山脚,三人一同登山,没有选择御剑飞行,是剑修自懂的规矩,在没有得主人应允下,主动御剑飞行,一旦遭遇护山大阵,更为严重遭遇山上剑道宗门无辜打杀,那将是不可小觑的麻烦。
段云三人到达半山腰,回首望去,一座瓮城在云雾下,稀松可见,段云叹息一声:“这山虽说类似李煌云剑宗,如今看来,相差甚远。”
“段师兄,我们这次上山,直接问剑?”李卫堂急切道。
陈诀望高声附议:“我觉得可行!”
段云笑而不语。
直接问剑?无疑是打草惊蛇,万不得已段云都不会直接问剑,这西侧剑道宗门,居然出了这三处宗门败类,怎么说来,都是神剑门的责任。
他眉宇皱了皱:“我不但心直接问剑,我担心的那位打铁汉子,能否有信心重拾剑道一途,帮助我们一同行动。”
陈诀望脸上失落,说出自己的想法:“我看挺难的,那人早已在多年前对瓮城死心,对于再次持剑,难哉!”
同为剑修,弃剑需要很大的勇气,同样,再次持剑而起,更是需要莫大的勇气。
“我看未必,那位打铁汉子,说不定就想通了,毕竟我们在城隍庙的动静不小,他没有拒绝段师兄的飞信传书,那就说明他在心底犹豫,多年再未持剑,这一次持剑再起,我们需要给他时间!”李卫堂说出自己的想法。
段云停住脚步,喃喃道:“我们的时间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