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云继续持剑要挟,问道:“想死还是想活?”
剑身在那人脖颈,与此同时,剑挥舞一圈,指向剩余飞剑堂弟子,那些飞剑堂弟子,全部匍匐跪地:“想活,想活!”
段云左手收起长剑,高声道:“想活,很简单,我要你们立即离开瓮城,不再返回飞剑堂,这是你们最好活命的机会!”
“返回飞剑堂,你们道首必定会追问你们在城隍庙出了何事?你们该如何自处?到了最后,你们不得不将在城隍庙发生的事,一一告知,你们觉得那位道首会放过你们吗?再者,即使道首会放过你们,我也会前去飞剑堂,下一次再见你们助纣为虐,我的剑就不会这么好说话了!”
段云将生死利弊,悉数告知,这些弟子无论如何,他们都会做出一个很好抉择!
人在自己命运被别人掌控之时,他们会变得孱弱,内心曾经一切奉为圭臬的一切,将会如同瓷器一般开始裂痕,段云相信他们只会选择让他们活下去最为有利的抉择!
几位飞剑堂的弟子,连滚带爬,逃离城隍庙,眼前发生的一切,让这些瓮城的人,一时难以接受,段云白衣袖飞舞,收剑回鞘,他正面迎向瓮城子民,安抚道:“诸位想必都已经听清楚是怎么回事?在下是神剑门的人,是非曲折,诸位自当抉择,还有这不是普通的血,是人血!”
段云朝着铁器盆中鲜红指去,瓮城的人再次愕然!
神剑门的人?失踪的人被三处宗门道首抓去炼制丹药?这血是人血!
接连而来,突兀的事件,让他们陷入恐慌和犹豫中,让他们觉得这一此城隍庙祭祀,就是对他们曾经信仰的崩塌。
段云几人离开城隍庙,朝着翁城前去,在那名弟子赘述中,一些人被关押在地宫,月底炼制血丹,时日无多,可段云还是决定去找那个人,打铁的李犇。
曾经野散剑修,对这座城池失望透顶,如今段云做了那个出头鸟,解开这座城池的秘密,他觉得是时候和那位打铁的汉子谈谈。
城隍庙的事,段云几人还未进入瓮城,就由一些在城隍庙亲眼所见的人,飞奔回城,将这个消息在城中传开。
城中铁匠铺子,汉子捶打铸造,由快变慢,最后停下。
在旁售卖瓜果汁的孙三娘觉得惊奇不已,这些年来,整个瓮城的人,对于城隍爷的信仰,深信不疑,如今,却是三宗道首,抓去了瓮城的人。
李犇在旁没有继续锤炼铁器,他做了下来,抹布一抹自己脸上的汗水,不知道是泪水,还是汗水,或许一切都有。
汗水和泪水相互交凝,在这个那人的脸上,恍惚可见,这位七尺男儿,谁能想象,自己多年来的隐忍,在听到这个事实的时候,在心中决堤。
曾经五年前,想起自己一人站出来陈述事实,那时候证据不足,这些瓮城的人,人人都觉得他在胡说八道,根本不会相信。
现在,这个消息传进瓮城,引起滔天巨浪轰动,他们在一刻起,心中有着惊愕、茫然、难以置信!
可又不得不相信的事实,是那三宗的人将失踪的人,抓去炼制血丹!
“唉!李犇兄弟,你说他们说的是真的吗?我怎么觉得不可能呢?这些年来,三处宗门的道首,带领着瓮城的人,诚心祭祀城隍庙,这不都好好的吗?”孙三娘在旁说出自己的想法,对于城中的消息,难以接受。
李犇瞅了她一眼,冷淡回答:“好好的?那么城中失踪的人,也是好好的?”
“这?这不是都说是城隍爷的传说,城中的人大多相信!”
李犇冷声呵了一句,不再理会,李犇走出自己铸剑铺子,仰望天空,烈日灼灼,同平日毫区别,可他又觉得区别很大,至少在自己头顶的那片阴霾已经散去。
守得云开见月明,静待花开终有时。
段云三人,进入瓮城。
“段师兄,你说那帮小崽子会不会再返回飞剑堂,将城隍庙的事告知那几位道首?”李卫堂好奇道。
段云摇了摇头:“他们不会,他们只会逃离瓮城,看来事情比我们想的要顺利得多,眼下找到那位打铁汉子,了解地宫,我们就可以正式拜访飞剑堂。”
“今日城隍庙,不过是个开端,接下来才是真正的好戏,剑修仗剑斩妖除魔!妖是妖族,而这魔,是妖也可是魔,是我们持剑的本分,再者林牧他么始终没有消息,做好准备,我们接下来,说不定是一场苦战!”
陈诀望在旁不悦,因为段云放了那帮飞剑堂的人,他感到不爽,按照他的做法,他要将其斩杀!
李犇打铁铺子前。
“你来了?”
段云笑着回答:“是的,你在等我,我不得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