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段云睡得很晚,等他睁眼时,陈诀望、李卫堂早已杵在自己的房中。
“你们?你们这是?”段云急问。
陈诀望凑了过来,大声道:“好你一个段家的小子,为了不让我赶超你,你就如此手段?”
段云摊手无奈:“昨夜,你可以拒绝!”
“你?”
李卫堂在旁早已哈哈大笑,嘲笑陈大个子,得了便宜还卖乖,怒斥段云,这天下可没有这样的道理。
李卫堂抱拳直言:“多谢段师兄,昨夜师弟我很畅快,兄弟我在心底记下了。”
陈诀望一脸怔住,独自惋惜:“段家小子心狠歹毒,为了压制对手,手段迭出,破了老子完璧之身!”
“唉!陈大个子别嚎了,昨夜我可没听你小子唉声叹气,老子偷听到的都是节奏碰撞!”李卫堂调侃道。
“你?你他娘敢偷听?”
“是呀!我听了!”
陈诀望一把拎住他的衣领,愠怒道:“你臭不要脸!”
段云急忙穿戴,懒得和他们多嘴,随后吩咐他们二人准备,准备离开客栈,朝着瓮城进发,对于三处剑道宗门,看来是时候要会一会他们了,不过在此之前得去找一下昨夜那名打铁汉子。
在喜来客栈中,吃过饭食,三人一同离去。
老板恋恋不舍,一个劲叫道:“客官,一定常来,一定啊。”
李卫堂瞧了一眼老板,下意识捂住自己的腰子,有气无力道:“老板不来了,不来了,再来人财两空。”
老板剐了他一眼,不忘啐了一口:“又不是你掏的钱!”
李卫堂被怼得语塞,憋了半天,一直哽咽道:“你?你?罢了,好男不跟女斗!”
瓮城烈日炎炎,在烘烤着这片大地,段云背负剑袋朝着李犇打铁铸造铺子前去,李犇却没在打铁铺子。
在旁摆摊的孙三娘,售卖自己自制瓜果汁,看着为首少年不忘吆喝售卖自己得意之作,段云给了一个银钱币,孙三娘使劲咬了咬,确定是真的,喜出望外。
段云接下来的问题,一切迎刃而解,孙三娘口中,李犇今早并未出摊,她没瞧见李犇的身影,这符合李犇出摊规则,李犇在往日都是准时到达铸剑铺子。
三人一同前往李犇房屋。
段云在外敲门,没人前来回应,他似乎发觉不对劲,看向陈诀望、李卫堂,他们二人死死握住手中佩剑,准备随时战斗。
昨夜翻墙,那是逼不得已,今日前来拜访,是有礼相来,敲门几次都未曾得到响应。
难道出事了?段云在心底思量。
他身体一跃,本想直接从正门而入,看来无济于事,还是翻墙方便快捷。
几人在庭院中落地,段云伸手拦住陈诀望、李卫堂,道:“等等,有血腥味!”
血腥味?
三人亦步亦趋进入李犇房间,没有察觉,虽为白昼,却显得阴森恐怖,屋中没有打斗痕迹。
段云将目光聚焦到了地面的血迹上,朝着血迹一路跟随,从前厅院落,一直到后院。
血迹留下的痕迹,他们按图索骥,来到了井口位置,井边有着斑驳血迹,段云伸手,捻了捻井中的血迹,死者多时,他在心中判断:“难道是自己才离开?就发生了战斗?”
“段师兄,我们要找的人,难不成已经遭遇不测?”李卫堂急促问。
段云摇了摇头:“不!昨夜我与之剑斗切磋,我知道他的剑修境界不低,杀他的人,并非易事,可如今局势看来,他不见了踪迹,这就让人摸不着头脑?”
他扶着井口,扔下一块石子,得出最后结论:“这是一座枯井!”
陈诀望随即发言:“看来地面血迹尸体,被人扔下了枯井!”
段云颔首同意他的说辞,段云仔细检查枯井旁边枯草异动,他淡淡道:“看来不止是一具尸体!”
不止一具?陈绝望、李卫堂吃惊不已,这座宅子到底发生了啥?
这时,他们三人身后一道房门怦然而开,他们三人在心头一怔,如临大敌,转身察看那道房门,没有其他动静,这时另外处,传来一个浑厚男子声音:“你们三人杵在那干什么呢?过来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