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王景盛走进小楼的那一瞬,他留在车上的手机响了。
足足持续了三十秒,声音才停下。
打电话过去的是路心悦,气得真是够呛,一边听着手机里头的声音,一边在屋子里转圈圈,恨不得把手机给砸了。
余佳的话还在耳边萦绕,“我跟你讲,麦文鉴是个疯子,盛少进去之后是凶是吉没有人知道。你赶紧打电话给盛少,让他不要进去。身家百亿,老婆儿子热坑头,啥啥都有的人,不要干这种拼命的事情。”
路心悦当时就炸了,“他受什么刺激了?干嘛去惹麦文鉴?”
余佳刚从广州回来,事面不灵啊。
愣一会儿,她叫起来,“大难临头的,你还有闲功夫刨根问底?赶紧打电话拦住他啊。”
路心悦想想也对,赶紧按关机键,转而给王景盛打电话。
然而他丫丫的居然不接。
咬牙切齿了都。
路扬扬原本睡着了,像是感受到屋里的气氛紧张,突地睁开眼,啊啊地叫起来。
路心悦连忙过去抱起他,小心地抚着他的头,声音沮丧,“宝贝啊,你亲爸爸真不是个让人省心的。”
路扬扬扁起嘴,委屈地眯起眼。
路心悦只好干巴巴地冲他笑一笑,“别怕,妈妈把他捞出来。”
手机里有麦文鉴的电话号码,找出来拨过去。
只响了一下,那边就接了。
“心悦,你找我?”
“王景盛是我儿子的亲爸爸。”路心悦一个磕绊都不打,开门见山地说。
麦文鉴低低地笑一声,“坚瑞跟我说过了。”
路心悦“嗯”一声,“他这人冲动,您别跟他计较。”
“他冲动?”
麦文鉴长长地叹一声,“我研究过他,他绝对不是一个冲动的人,所以,他敢过来,就吃准了我不会拿他怎么样。”
路心悦也觉得他不会拿王景盛怎么样。麦文鉴毕竟不是真疯,只要没存着同归于尽的心,王景盛是可以全身而退的。
她属于关心则乱。
“你也不能打他。”她加一句。
她不说这句,麦文鉴还真是想让下面人搞点阴招,哪怕是给安仔出出气也好。
“我又被人袭击了。”他说。
路心悦愣住,“枪击?”
“这次是消音枪,麦家老管家的儿子为了保护我,中了一枪,伤口感染,差点死了。”
麦文鉴言之凿凿,言下之意很明确,就这样,你还不让我打他?
必须不能啊。
路心悦的喉咙响起来,“冤有头债有主,谁干的您找谁啊?”
“他们王家的人干的,现在是他自己找上门来。”
“你怎么知道他是因为枪袭的事情来找您?他妈妈是秦佩玲,您从BJ一路跟去南方,也许他是过来质问,您到底想干嘛?”
路心悦反应快,嘴皮子又是尤其的利索,关键她还跟你讲道理,“您觉得自己理不亏,您就打他。”
麦文鉴被她这句话堵住了,一时竟然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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