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心悦眨眨眼,眸底有一闪而过的领悟。
“你演戏去的。”
她用了肯定的语气。
“那也不完全,万一他们脑子秀逗,我就把那部分拍下来。”戴坚瑞漫不经心地说,“我能动用的资金量超过你的想像。”
“比卫舒还多?”
“她是主席,话语权肯定比我大,但是她必须一板一眼,立项审批举手投票,少一个步骤都不行。我就不同,先斩后奏也没人能拿我怎么样,当然事后在程序上也要说得过去。”
“纨绔子弟败家子。”
路心悦毫不客气地给了七字评语。
戴坚瑞嘿嘿地笑,“长房是妻是正室,按老规矩家产全是咱们的。分一半出去是咱们仁慈。”
路心悦没听懂,迟疑着问,“长房有戴氏集团一半的股份?另外四房合起来一半?”
“对啊,我没跟你讲过吗?”
戴坚瑞皱皱眉,“好象真没跟你讲过哎,无所谓啦,反正你现在知道了。小孩的股权也是各房自己分的,那四房的小孩能拿到的股权很少的,能有你的十分之一就不错了。”
他没敢讲,戴氏的规矩是最老的一代往下传股份,路心悦的那一份是他亲妈那里抠出来的,他撒泼打滚闹了好久呢。
这种事情没人跟路心悦讲,所以她确实不知道。
她只是觉得长房有一半股份,还搞什么宅斗,必然是旌旗飘展,所向披靡啊。难怪戴坚瑞耀武扬威,经久不衰。
“有这些股份做保障,嘉恒还有什么问题?”她直接就想撂摊子。
戴坚瑞没想到她是这么个反应,脑子里陡然掠起卫舒跟他讲过的话,“不要和心悦讲一半股份的事情。“
当时他不明白原因,现在终于懂了,原来女儿答应过来帮忙,是怕嘉恒吃亏,是可怜他们啊。
这个……也太TM颠覆他的认知了,戴坚瑞心噻无比啊。
然而莫得办法,女儿就是这么有个性,他又能咋样呢?
扬起头,拿出“当家方知柴木油盐贵”的模样,细细地与她讲,“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咱们长房虽然拿了最多的股份,但是戴氏不是上市公司,而且有家训,集团主席的位置是能者上,投票权不看股份数的大小,而是长房三票,其余四房各一票,4对3的局面。如果那四房联合起来对付咱们,主席的位置就得让出去。另外,就算咱们占着主席的位置,关键性的位置上还是得有自己人,万一养出硕鼠,咱们长房的股份最多,损失也最大。”
路心悦听得认真,眉头微微蹙起,“这个家训不错,可以防止长房的纨绔子弟做败家子。”
戴坚瑞立刻正起眉,“爹地可不是败家子,只是你妈咪更合适做主席而已。”
路心悦似笑非笑地看他,“嗯,知道了。”
“知道啥了?”戴坚瑞莫名觉得憋屈。
路心悦挑挑眉,慢悠悠地说,“继续支持嘉恒,努力不做硕鼠。”
戴坚瑞立刻眉开眼笑,大手挥一挥,豪迈地说,“要粮要米随便开口,爹地养你做硕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