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经的就该好生跟皇后娘娘服软,恭恭敬敬弄个王爵,保住吉家、佟家和史家能吃香喝辣,就足够了!
想得多了,折寿!
嗯,改天该去拜见皇后娘娘,把这一层意思说透,娘娘大人大量,也就能放过自己这几家子了。
史老太太隔着车厢的帘子,隐隐约约地看着骑在高头大马上的吉少卿,心情很不错。
儿子很出息,皇帝还算给长女面子。嗯,到这儿就行了。再多,该惹皇后娘娘不高兴了。
“小郎,我今日抵达之事,告诉你二姐没有?”史老太太最挂念的就是二女儿,忍不住掀起了车帘问。
吉隽目不斜视:“这是大街上。母亲有话,回府再说。”
史老太太红了脸,哼了一声,摔下了车帘。
从做官了就不肯回家,还背着自己私自娶了妻子,让自己在娘家丢了丑——自己的娘家小侄女儿哪儿不好了?怎么就不能娶了?不能娶做正妻也就罢了,那妾都还不能做了?真是!这到底还是不是自己的儿子了?!
对于从未谋面的傅氏,史老太太满心不高兴。
如今要把佟静姝的事儿办了,怕不是还要倚靠儿子和傅氏,得想个法子拿捏住他们才好!
……
……
“吉家老太太进了府就把吉少卿夫人傅氏臭骂了一顿,险些连她敬的茶都砸了。净之小姐,这个吉家老太太是咱们以后必须打交道的人吗?这个人不讲理。”
玉枕显然是被兄长太渊和未婚夫将台保护得太好,一脸懵懂天真。
沈濯瞧见她就想起北渚先生的玩笑,脸上微微地红,转过脸,道:“她为什么要骂人,总有个缘故,是为了什么呢?”
“因为佟家大太太带着佟家大小姐过去了之后,母女两个一直在哭,而傅夫人没劝住。可又不是傅夫人让她们娘俩哭的,吉家老太太为什么要骂傅夫人?”玉枕百思不得其解。
“吉少卿怎么说?”沈濯见她又停下了,只得扶着额角一点一点地问。
玉枕终于开了笑颜:“吉少卿跟他娘吵了一架。说他娘迁怒于人,又说佟家大太太自私自利,反正吵到最后,吉少卿说,要不就把吉家老太太送回老家,要不就请佟家大太太从此以后不要上门。
“吉家老太太当时就气病了。佟家大太太和佟大小姐要留下来侍疾。吉少卿立即就命人备了车,把傅夫人和一双儿女送走了。说是傅夫人的母亲要过六十大寿了,他京里忙走不开,让傅夫人在娘家多住些日子,陪陪亲娘。”
这样也行?!
沈濯都听傻了。
不过,这个吉隽倒真是个疼妻儿的人。
“然后呢?吉家老太太和佟家大太太,就真让人家主母走了?”
“对啊!佟家大太太直接就扶着吉家老太太去梳洗安顿了,老实不客气地也住下了。
“不过,看着那大包小包、箱子匣子的,好似傅夫人还真就老早准备好了要走。”
玉枕咯咯地笑,几乎站不住,
“小姐别急,还有更神的。吉少卿看着他娘他姐姐直跺脚,转身就进了宫,跟皇上请了假。然后连家都没回,直接出城去追他夫人,一同去给岳母上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