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謇胸有成竹,侃侃而谈。
召南大长公主满眼笑意地看着周謇,缓缓颔首:“你说得极是。只是……”
周謇微微一愣。
“荧荧当日不愿意嫁给邵舜英。”
召南大长公主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心,笑容更盛,“祖母跟你打赌,沈净之,也不会愿意嫁给你。”
周謇的脸色沉了下来:“我救了她的性命,她不想嫁,也得嫁!”
“是么?凭什么?”召南大长公主笑出了声。
周謇咬紧了后槽牙,腮上硬硬地鼓起了一条横肉。
召南大长公主笑着摇了摇头:“原本,就如你所料,沈信言这几天就该回家了。但是你这一闹,祖母告诉你:以沈家那一家子猴精,不仅沈信言在西北大事底定之前不会回家,就连沈净之那个小丫头,也绝不会在那之前病愈。
“人家一家子都病着,闭门谢客,谁好意思在这个时候上门求亲的?何况人家还戴着孝。”
“那祖母说怎么办?”周謇紧紧握起了双拳。
召南看着孙儿气得脸色铁青,不由失笑,伸手过去拍了拍他的拳头,亲昵道:“永安有了这样的志气,又肯以大局为重,好生考虑日后了。祖母怎么可能不出手相助?”
重新挺直后背,端坐起来:“祖母,先给沈家,吃一颗定心丸。”
……
……
第二天一早,召南大长公主派了管家宋络亲自登门去了沈府。
罗椟陪着沈恒见了他。
“昨儿回去我们小郡王就跟大长公主禀报了昨日之事。郡王的意思,贵府还是要好生查一查,贵府那匹马,定是被人动了手脚了。另外,昨儿看热闹的人里,颇有几个说话难听、推波助澜的。只怕是立意要坏小姐的名声。
“小郡王昨日做事有些急躁,怕是亦有思虑不周的地方,若是帮了小姐的倒忙……大长公主说,让小人一定也要陪个不是。若日后需要小郡王出面澄清什么,我们小爷绝对当仁不让。”
宋络笑容可掬。
沈恒则与罗椟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答言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