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个北渚先生。”邵舜英想起了另一个人。
这么一说,众人倒都觉得正常了。
三个人沉默相对。
恰在此时,卫王府管事在外头敲门,恭敬道:“殿下,翼王府似是出了点事。”
三个人面面相觑。
“进来,细说。”
可是不等卫王话音落下,外头忽然又有人急匆匆跑了过来:“王爷,王爷大喜!王妃发动了!”
……
……
“章娥的丈夫,死了?”
沈濯正在笑吟吟地跟北渚先生算计着东市那一条街该怎么办,就听到了这个消息。
北渚皱了皱眉:“怎么回事,细说。”
赶来报信的人擦了擦汗:“蔡主簿跟章先生吵了几句,回去后又跟章姑娘吵了起来。听丫头说,是因为理亏,说不过章姑娘,便动了手,丫头忠心护主,拦了拦。谁知蔡主簿就倒在地上死了。死状挺吓人的,满脸通红,眼睛里都充了血。仵作去验尸,结论是暴毙。”
原来是气得脑溢血了。沈濯了然点头:“原来如此。章娥怎么样?章扬呢?”
“章姑娘吓坏了,如今还起不来身。章先生在张罗后事。命小的来告诉净之小姐一声:他家胞妹日后大约要回蔡家守寡。王府的事情他暂时顾不上,想请北渚先生过去帮几天。”
报信的毕恭毕敬。
沈濯眨了眨眼。
让章娥去蔡家守寡?这怎么可能?
北渚一听,挑挑眉,立即站了起来:“我这就去。”
沈濯哼了一声:“阮先生!”
“章扬不是他这个妹子的对手,我得过去看看。东市那边光修整就要一阵子,天这样冷,动工急不得。我把那个女子安顿好了就回来。”
这种事情上,不能客气。北渚先生撩袍而去。
沈濯做了个鬼脸。
“这个章氏女,嫁给了蔡家……?我仿佛记得,那一世,给翼王生了庶长子的那个宫女,就姓蔡。”苍老男魂忽然冒了出来,若有所思。
沈濯的身子僵住了。
庶长子……
深深吸了一口气,沈濯的脸色冷了下来,扬声道:“净瓶何在?”
“小姐有什么吩咐?”
“翼王府毕竟不是咱们自己的地方,章先生难免疏漏。雁凫昧旦年纪小,你跟着一起过去,照顾北渚先生。”沈濯道。
净瓶看着沈濯的脸色,没有动。
“还有,章先生的那位胞妹,丈夫过世,她身为未亡人,怕是会伤心过度。你是女子,方便照应。”沈濯抬起了头,目光晴冷如霜。
净瓶心中一跳,想了想,问道:“那位章姑娘怕是不肯见外客的,我怕照应不到。”
沈濯移开目光,看向远处:“章扬若是聪明人,就一定会让你见她。你帮我好好看看,这位章姑娘,如今是个什么情形。尤其是,她成亲这么久,却没有任何喜信,怕是身子不太好。”
净瓶心领神会:“婢子好歹懂一点医术,会好生给章姑娘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