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
这是觉得我早晚得走是吧?!
沈濯转头笑眯眯地看着是沈信成,道:“如何?我说成叔你必得有个身份,才能镇得住那些贪婪到不要命的魑魅魍魉吧?”
竟是当着易县令的面儿,大耳刮子呼在了他的脸上。
易县令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却又听沈濯轻飘飘地说:“我那小姑父是个方正人,理财上只知道节流。我这趟来,就是请了人来帮他开源的。易明府如今这样能干,一举便端了这个蠹贼窝子,想必晋升指日可待。我这族叔世代经商,账目上是最精明的。正好他闲着,且帮着把这矿场的账理干净了再走。”
易县令终于慌了起来。
守着聚宝盆五年不知道,罢了!以后能沾着光就好!
可沾光是为了什么?
还不是为了以后能有个如花似锦的好前程?
若是这个时候被“晋升”,那以后还有什么指望!?
“下官和沈先生一起在矿场收尾吧?如今熟悉一下,日后也好携手共事不是?”易县令立即转向沈信成示好。
沈信成是个厚道人,闻言忙笑着揖手:“明府抬举,信成不敢当。”
沈濯却不客气,扇子转一转,对隗粲予道:“先生,拿上两块砚。我看着天色还不算太晚,我们回去。”
拿上两块砚?!
就这样公然的……
易县令却一声不敢吭。
沈信成理所当然地嘱咐:“也好,我留下理账。你们回去问问带来的匠人,瞧瞧谁有法子雕这石头。我可听说过,洮河石其硬无比。边军上还有拿它磨刀的呢!”
原来是要试着雕刻……
易县令心下惭愧起来——怎么竟然还怀疑出了上头那个记录造影主意的人,会对这东西生贪念?!
忙道:“净之小姐,不然把这一匣子成品都先拿回洮州吧?让使君也看看。这个匣子放在我这里,难保不被人顺手牵羊。”
这还像句话。
沈濯回头看了他一眼,嗯了一声,道:“这个地界先封了吧。你还得赶紧预备一份公文,派个得力的人,去益州说一声,把那个什么龙六的家抄一抄。我估摸着,那边得有不少成品砚——
“你们留几块,好生试验一下功能,参详着往外卖的时候该怎么夸赞。剩下的,从益州直接送往京城,谁也不给,直接给陛下。陛下圣明睿智,必然明白你们的孝心,和苦衷。”
你乖,我就教你怎么拍马屁。
而且,我教的法子,管保比你自己的法子,更合那匹马的心思!
易县令大喜过望,长揖到地:“多谢净之小姐指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