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妾身必定至死都与您在一起,绝不分离!”
秦煐扬起一边嘴角,狞笑一声:“好啊!这可是你说的!”
呃?
这话,难道还有什么玄机不成?
沈簪吸了吸鼻子,擦泪,下意识地忙不迭点头:“妾身决不食言。”
“前面河边必有埋伏,本王估摸着,一阵箭雨是免不了的。本王刚刚也吩咐了下去,到时候,本王会冲在最前头。你既然想跟本王一起,那到时候,你可要好好地与本王肩并肩,哪儿都不许去。”
秦煐眼中面上,杀气满满。
沈簪一个哆嗦。
众人明白了过来,哄然轻笑。
“我想杀你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几天是因为当着你那族妹,我不好让她背这个杀姐的黑锅,才忍下了没动手。但你既然这样殷勤地送上门来,我怎么不得好生成全你!”
秦煐说着话,步步逼近。
沈簪已经吓得浑身打颤,见他一脸狰狞,吓得尖叫一声,转身就跑。
“跑什么呀?他自己不用盾牌么?你不会也举个盾牌?真是蠢到家了!”沈濯在她背后恨铁不成钢地嚷嚷。
众人的笑声更大。
“怂成这样以后别到处说自己姓沈!老子丢不起这个人!”沈濯恨恨地朝着沈簪的背影扔了一块土坷垃。
秦煐哼了一声。
沈濯后背一僵。
“我可没说笑话。那个二货再这么不知死活,我就送她去见她亲娘。”
秦煐不耐烦地挥手,“前头是怕脏了我的手,谁知道就留了这么个祸害!”
沈濯拧过脸来看他,依旧是那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但却死死地咬着牙不肯让肚子里的话自己跑出来。
隗粲予叹了口气,晃着折扇凑到秦煐身边:“三爷,我们小姐不怕背黑锅,您该下手就下手。您这么当着所有人的面儿说是给我们小姐留面子,您知不知道这样的行为,在我们小姐看来,很蠢啊!?”
秦煐一滞。
风色和俞樵更是张大了嘴。
三个人看向沈濯,只见沈濯一边用力地点头,一边无声地冲着他们家王爷做了个口型出来:“蠢到家了!”
看着怒气冲冲大步走开的沈濯,秦煐若有所思。
隗粲予用折扇敲敲他的肩:“我们小姐是个酷爱经商的人。经商讲究的是一买一卖,公平交易。所以,谁对她好,她对谁好。谁算计她,她算计谁。谁害她,她就弄死谁。”
秦煐的眉心拧了起来:“那郢川伯呢?他可是收留了沈溪,而且,他对沈溪还很好。”
隗粲予笑得意味深长:“小姐说,西北这一仗,不能因为这等家宅琐事,让国朝平白折损悍将。”
所以才放过了冯毅?
秦煐总觉得这话哪里有点儿不对劲。
隗粲予看着他一脸的不开窍,叹了口气,啪地一合折扇:“等这一仗打完——该怎么,就怎么!”
“有仇不报非君子?”风色脱口而出。
这下,连太渊竹柳都静静地看着他。
风色认怂地蹲在了地上抱住头:“不要打脸……”
远远看着一群男人围着风色乱拳交加,沈濯恶狠狠地咬着硬馕饼,用力嚼着,仰头喝水。
沈簪则在马车里嘤嘤嘤。
沈濯受不了了,大步走过去,用力敲车窗:“一会儿真打起来,各自顾各自。跑不掉的活该!净瓶出来吃饭!谁一会儿没劲儿跑谁自己知道!”
哭声停下,喝水吃饼的声音随即密集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