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毕竟是沈家的私事……
彭绌看着他一脸的纠结,心中一动,笑着试探道:“你们小姐现在哪里?你要不要把沈簪的事情告诉她一声?”
简伯怔了怔,大喜,忙求恳道:“小人正要上禀二位伯爷,是不是能让小人……”
彭绌不等他说完便挥袖:“安贞亲自送他出去,给他块牌子,别回头再让人逮住了!”
简伯兔子一般便蹿了出去,彭吉险些便连踪影都看不见了。
曲好歌又好气又好笑:“你还真当那沈净之是回事儿了?小姑娘家家的……这必是去问他们家那个跟来的卞山隗生了。”
“拉倒吧!若那小姑娘真是个棒槌,秦三那样眼高于顶的人,他姐姐那样会审时度势的人,北渚隗生那样根骨清奇的人,会都不约而同地看上了她?
“朱闵那家伙看起来傻瓜一个,其实心里有数着呢!他爹一共也没给他留下几个有本事的人,简大这种的,会轻易送给了那小姑娘当下人?”
彭绌哼了一声,有些嫌弃地看着曲好歌,“就算是你,不也是不肯跟着外头那些蠢货称呼沈氏女,而是索性叫了一个还没及笄的小姑娘的表字?”
曲好歌摆摆手不吭声了。
他心里当然知道这个沈氏女沈净之的本事!他甚至知道算计他儿子的,有可能不是临波公主本人,而是沈净之主使。
但他始终觉得无法置信。
除了本朝太祖,这世上还真有生而知之的人不成?
尤其还是个女子……
曲好歌心中轻轻一动。
要不要,赌一把?
……
……
岷山里。
风色哭得既痛且恨。
他们多么艰难才越过了数百里岷山,结果呢?不过是贪图了一碗清汤葱花汤饼,竟然就撂下了一位出生入死的好兄弟!
秦煐的脸色黑得锅底一样。
“殿下,咱们往哪里去?咱们已经露了相……去洮州的路只怕也阻住了……”仅剩的护卫一脸茫然绝望。
是。
既然发现了自己果然活着,那就必定会从几个方向堵死自己。
洪和、岷县、武州,甚至往回走——
都不行了。
“老子可是刚订了亲,媳妇还没娶到手,老天肯定不能绝我!”
秦煐低下了头,紧紧地咬着牙。
风色神情一动,连忙抬手胡乱地擦了泪:“殿下,咱们吃汤饼时,属下好似听见有人在嚷嚷,说您遇难之前,王妃,出京游历?还说是要来西北,去洮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