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的时候琴氏对临波已经百看不厌,一再叮嘱她:“你瘦得很,要好生吃饭。翼王虽然在外头,却有彭伯爷护着,你别担心。回头我就给我们伯爷写信。他们都在那一带,我让他派最得力的亲卫跟着翼王,管保不让他吃半点亏。”
一顿饭吃下来,临波已经有所察觉,当下便红了脸,低头道谢。
曲追眼珠儿不错地盯着她,磕磕巴巴地跟她道别:“我先走了。嗯,不是……臣告退。公主殿下请多多保重。”
臣?!
你一还没入仕的国子监监生你是哪门子的臣啊?
沈濯腹诽着,伏在孟夫人的肩上闷笑。
连琴氏都察觉了,狠狠地瞪曲追:“你还不快走?”
临波面红耳赤。
曲追却不肯依着琴氏的话就走,反而站在临波跟前,嗫嚅许久,方又抱拳,长揖到地:“你腮上的伤,我去找药。治得好就治,治不好,可以画成牡丹芍药,也好看的。”
临波这下子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眼圈儿也红了。
沈濯笑得直不起腰来,还记得从孟夫人身后探出头来:“鹤羽殿的主子丫头都不擅丹青啊!”
曲追吭哧:“我,我会……”
临波羞红着脸,后退了半步,咬了牙低声娇叱:“你会什么会?还不快走!”
曲追逃也似的跑了。
琴氏却笑得如同捡到了大元宝,干脆又走回来,拉着临波的手,悄声道:“真格的,你可得好生保养了。缺什么告诉我,我让追儿去弄。”
临波羞得头都垂到了胸前,答言不是,不答言也不是,只得声如蚊呐,娇声不依:“夫人……”
琴氏母子欢欢喜喜地去了——
再也没想到,出门上个香,竟然白捡了一个公主媳妇!
这观音庵真不错,以后求子也可以来嘛!
这边孟夫人和北渚相视一笑,满意颔首。
沈濯这才恢复了正常,说话也重新犀利:“我今儿来不是帮谁的忙。我是来示范一下,什么叫光明正大地牵线做媒。”
甜枣给了,不等于巴掌就不打。
孟夫人、北渚和隗粲予身子都僵了僵,面上露出尴尬。
临波本来通红的脸,微微一白。
沈濯弯了弯嘴角,看向自家的仆从。
国槐冲着她点了点头。
沈濯顿了顿,招手叫国槐:“你来,把外头的情形说给公主听听。”
国槐只得上前,抱拳低头,眼睛直看着地上脚前处:
“我们先来,公主离我们极近。那群山贼见公主走了,议论了一会儿,结论是认错人了。
“接着便是邵家的人。正疑惑公主应该在他们前头。后面的马车声就响了来。邵家的人躲了。那群山贼有些发懵,看着周家的马车快过去了也没敢动手。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