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曦翻了翻白眼,最后嘀咕道:“就是这后遗症有点难搞,还有那个什么三个月内不得再使用,神裂什么的真的是吓死人了。”
“知道吓死人了你还用!”白炽眼睛忽的一瞪。
他还能说什么。
凤曦总是这样,一边轻风云淡的说着可怕,一边又不怕死地进行在她上一秒刚说的‘可怕的事’。
“我能怎么办,我也很绝望啊!”
凤曦当即坐起了身,哀怨道:“那谁就掐着我脖子要我交幽冥石,鬼都知道交了下一秒就是死期,交了是被掐死,不交了还是被掐死,反正左右结局都是被掐死就对了!”
“我那不是被提醒了一句么,他说他打赌我不敢用,其实我已经忘了原来自己还会这个的……”
咳,有点不好意思了。
连师尊苦心婆婆教导的招式都能忘,说出来后,凤曦的声音自然也就越来越小。
还能叫人说什么呢。
不过凤曦说的话却也……着实令人无言以对的。
的确,那种时候凤曦既然都逃不过一个死字,还不如拼一把,因为那还能活下去。
“神裂是什么?”
“就是灵魂,砰地一声,炸了。”凤曦双手比划着,笑的很是璀璨,甚至还自带声效!
白炽磨牙:“别吓唬人!”
“哪有啊,本来就是炸了吧……”凤曦嘿嘿一笑,随即眼睛滴溜溜一转,好奇地凑过去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那人汗颜了一下,说实话,他还真是被凤曦‘砰’的那一声给吓得愣住了,谁能想到神裂的意思居然是……死?或者是,神魂俱灭。
“没什么,就是对灵修的那些事情忽然有了兴趣。”他颔首笑道。
凤曦顿时了然:“哦~……其实也没那么可怕的,只需不去触犯,在治愈前也就忍一下的事儿。”
够了。
你现在说什么都没用,想挽回?没门!
众人对凤曦这忽然的小恶趣味却是没有那般反感,也许这种谈话正是需要像凤曦这样,知道什么时候该正经,知道什么时候才可以适当的开玩笑,如此才不会觉得尴尬。
两方在此之前从未有所接触过,兴许是受到了不该有的影响,以至于有些人对灵修也存在了些许误解。
是凤曦,让他们重新意识到原来灵修也可以拥有徒手演化万千的盛况。
那抹凌然宛如不似人间风姿的身影,或许并不伟岸,甚至可以说得上有些渺小,但带给人的视觉震撼已经与凤曦是否渺小有关,感受不到她的气息,甚至看不清她的脸,可直到现在,众人脑海中依旧可以清晰的回放着那抹飘逸而带着一缕清冷的身姿。
反观再看现在会与人笑呵呵打招呼的凤曦。
如果说前者就算天上神只的话,那么现在的凤曦才不至于令人升起仰望的念头,更加富有血肉感。
“既然受伤了,那便好好养伤。”
他道:“我还是那句话,如果有需要用到军方力量的,尽管知会,必定竭尽全力绝不推辞!”
凤曦神情微微一怔,随即淡然笑了笑,朝他微微点头:“多谢。”
一直以来这个世界带给她的颜色就如同那阵阵泛着冷意的蓝光般,很是绚丽多彩,可却又觉得多了一份生冷,而‘军方’二字,在凤曦的眼里便是意味着绝对的冷酷与无情!
就是没想到,自己也会有接触这些人的一天。
甚至还被人这般的信任,将负责王都警戒的权限交给她,无异于是将整个王都里边将近数十万的人命交在凤曦手上!
而现在,凤曦自认她还没有这种能力让这些人为之信服。
所以所现在男子承担的风险,绝非一般人会如此轻而易举的应下!
这份敢于冒险,甚至如果失败了便是人头落地的勇气,凤曦也不禁自愧不如。
“说的再多也不如半月后的成果,我等着你的消息,还是希望别让我失望才是。”他淡淡道,这话说得或许显得有些不近人情,但这或许也正是他。
随即,
他站了起来,预示着这段说严肃,却并不严肃反而十分懒散的谈话的结束。
明明双方皆是权位极高者。
可在这凤家,但凡军方来者无人敢在此摆架势!
不为其他,只为那个数次拯救帝国于水火之中的男人,即便已经无迹可寻,但他流传在世间的事件却难以令人磨灭。
凤曦眨了眨眼:“自然不会让你失望,我敢打包票,这世间或许还有其他人会阵法以及符术,但却可以肯定没有一个人可以将两者结合在一起!”
“哦?”
如此说法,还真是叫人意外,听凤曦这意思天下还仅此她一人了?!
“就是那个意思。”
凤曦自信笑道:“也许我的年龄并不算最大,但自我五岁起便开始对这两者进行了分析,我甚至可以确定,那些人手里现在抓着的大抵也是我当年的草稿,而当我七岁时,便尝试将两者进行接触那时并没有发生任何意外,所以,我才敢说这两个原先八竿子打不着一块的可以相辅相成。”
“你……打草稿了?”
白炽闻言顿时挑眉。
“嗯。”凤曦有些苦涩地道:“但原本的一册被烧了,他认为我的所作所为完全与先祖意愿相反,是为大逆不道。”
白炽当即沉默……你倒是多打几份啊!
“而我当初之所以将心思全扑在这上边,也是因为他说的那句,世上再无符术二字,阵法也将随之消散。”
凤曦微微敛下的眸光中带笑:“我只是想向他证明我可以做到,他所感到遗憾的,我可以实现,仅此而已,只是最后得到的还是痴人说梦这四个字。”
“所以,最后还是被烧了?!”白炽有些肉痛。
那些可以说是凤曦的心血,其珍贵程度就不用说了,符术是真真切切的消失在了历史长河之中,而阵法的也只有在少数几本还存在于世。
这还是曾经!
现在……
屁都没有!
“凤小姐口中的那个人,不知是……”那么小的年龄,想来也没到胡思乱想的年龄,这些人拔长了耳朵听着,怎么猜测都觉得不对味儿。
倒地是最高总指挥的女儿,在场的有谁敢说一句自己没受到过凤天云的几句指点才坐到这个位置上的?
而他们在私下暗戳戳的抓耳挠腮的模样,殊不知落在中间那男子的眼里却只剩下的无奈。
倒地怎么说是大老爷们,关心人也不懂得讲究方法!
“师尊。”凤曦勾唇道。
两个字,解释的却让人摸不清头脑。
现代人对师尊这两个字的概念并不是很熟练,但好在在场的人都能明白一些,不过也是稀奇,现在都是叫导师的,到了凤曦这里却成了如此古老的称呼。
“在灵修这里,师尊一词是才是正式的与外界不同。”白炽轻咳了一声。
一日为师终生为父。
导师只能引导一时,而师尊,却是引导一生,二者轻重比较一下就知道了。
“闲聊就到这,凤曦,你来,有些话我要跟你单独说。”就在这时,那名男子忽然走到凤曦的面前,清凉的声音轻缓地说着,语落,便朝着门外走去。
凤曦将手中的水杯放下,应了一声:“哦。”
眼见着两人都离去了,在场的人也没有受到影响,然而某位迟来的却是吃惊了。
只见。
被凤曦关了小黑屋的亲王大人缓步自二楼走下,见没有两道自己目前最想见的身影,顿时哑然:“凌副指挥和凤丫头呢?”
他所指的正是那两位一前一后离开的。
男子名为凌寒,是帝国地位与凤绍相同,两人持平并肩为极东帝国最高副指挥官,凤天云之下的两大得力左膀右臂!
“两人刚刚出去。”有人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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