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顾浅皱眉,“表弟?你们是表亲?”
陈洲看了眼陈升,从他的表情得知,这事傅少没告诉顾浅,他挠了挠鼻子,“您来有事?”
是不是亲戚对顾浅不重要,她没多问,“是有件事麻烦你。”
“什么麻烦不麻烦的,傅太太吩咐。”陈洲特别热情。
顾浅突然语塞,这一口一个傅太太,倒让她不好直说她是来找温靳玺的,可想到那张亲子鉴定她犹豫了,“你表弟他没事……我能不能见见温靳玺。”
在陈洲吃瓜的表情注视下,顾浅心虚地低头,“之前网上有很多不好的谣言,我请他当我的律师,这不……他进去了,我想把律师费要回来,毕竟他没完成工作。”
网上那些流言蜚语,陈洲在上厕所时也无聊看过些。
“哦”陈洲答应的爽快,“那成,跟我来吧!”
见到温靳玺是在一个小房间,房间的色调不冷,头顶的光亮的晃眼,可顾浅却浑身发抖。
温靳玺逆光朝他走来,几步远的距离,她脑海里浮现很多。
十六岁,在课堂上挺直腰板认真做笔记的他,白衬衫黑长裤,再普通不过的打扮却耀眼的发光。
二十六岁,在法庭上从容不迫替人辩论的他,西装革履宛若从书里走出来。
昨天,在监控室被人狼狈带走的他。
温靳玺坐在顾浅面前,他们之间隔了一张桌子,像是阴阳两隔。
若是温靳玺知道她心中所想,肯定敲她脑袋,笑话她“什么阴阳两隔,你懂不懂这个词什么意思就乱用?”
曾期待的相拥而眠没了,只剩冰冷的对坐。
“怎么有空来这里?”
明明他笑的温润有礼,可顾浅就是心里难受,他可以训她、可以不见她,但别像对待陌生人似的对她客套。
“徐舒雅肚里的孩子不是你的!”
手机被掌心的汗泡的滑又黏,像是做了很大的心理建设,她才敢问。
掷地有声地丢出一句,顾浅紧盯着温靳玺的脸。
温靳玺晃了下神,旋即浅笑,“是不是有什么关系呢,反正已经没了。”
“不是你的,你为什么要认!”瞧着他,顾浅眼眶泛红,她哽着脖子厉声喊。
孩子是谁的,跟她有什么关系,顾浅鼻子一酸,委屈了。
“你听谁说的?”温靳玺避开顾浅质问的目光,眼里闪过一丝慌乱。
他还是不肯承认。
顾浅真想把手机摔在他脸上,她凉笑,“上学那会儿,你就总护着她,现在依旧,温靳玺,你是不是特希望那个孩子是你的?”
温靳玺茫然地抬头,对上顾浅心如死灰的目光,她哭了。
他如鲠在喉,“……不是。”
“不是,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顾浅崩溃了,一个你从十几岁就想嫁的男人,在婚礼那天却被爆出跟别的女人滚床单,而且那个女的还是你曾经的闺蜜,那种痛是撕心裂肺的,当你终于熬过那段行尸走肉的痛苦日子,又有人告诉你,全都是假的,他从没做过对不起你的事,顾浅无法接受,她抱着双肩蹲下,泪流不止,“你明明没有跟她……你为什么要承认?”
她想不通,温靳玺为什么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