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你亲我一下。”
傅筠生指了指脸颊。顾浅呆滞地点了点头,笨拙地凑过去,亲了亲他的左脸。“这么乖?”脸颊上传来温热的触感,傅筠生摸着被亲的地方,眼里闪过一抹诧异,表情肉眼可见的变得愉悦。他有点飘,扬了扬眉,“右脸?”顾浅听话倾身,摇摇晃晃地凑过去。醉酒的人头重脚轻,吻到的同时整个人朝下栽去。唇蹭着脸颊滑落,傅筠生眼疾手快地伸出胳膊接住她,扶着人坐直。“谢谢啊。”她知道若是摔下去,头朝地肯定会很痛。顾浅憨笑着致谢。“喝醉了还挺乖。”傅筠生挑眉,轻笑点评。“有酒窝。”傅筠生笑的那一刹那,顾浅开心地伸出手指,凉软的指尖戳着他的脸,“两个。”她眼睫轻颤,眼眸莹润纯真。从来没有女人用手戳他的脸,傅筠生眼珠子动了动,瞧着戳着他左右脸颊的手指,莫名地问了句,“里面的酒很甜的,想尝尝么?”“好……”顾浅点了点头。“买酒需要什么?”傅筠生循循善诱,手指摩挲着。“钱!”这个手势她认得,顾浅很棒地回答。“对,买酒需要钱。”傅筠生夸她聪明,顾浅立即去找钱。她惯性地往口袋里摸,可她身上的衣服没有口袋,手机也不知道哪里去了。“没有钱,就不能尝。”看着她左顾右盼地翻找,傅筠生忍俊不禁。怕她再动会儿摔下去,傅筠生不逗她了,“既然你没钱,那就……”他要放了她,可顾浅却可怜兮兮地盯着他的脸,仿佛那里真的挂着酒坛子。小酒鬼!“那我就吃亏点。”傅筠生心生一计,勉为其难的模样,像是在忍痛大方,“给你喝!”如果Elvira在,肯定磕着瓜子大骂:呸!凑不要脸。得到允许的顾浅,开心地扑过去,在他脸上吧唧一口。“甜么?”傅筠生环着他的傻媳妇,低头暗笑着问。顾浅抿了抿唇,像是认真思考了下,失望地摇了摇头。“尝尝这个。”傅筠生吻了吻她的唇,正经的像是真在邀请人品酒似的,卖力地推销。人是醉了,某些方面却异常兴奋。顾浅没有拒绝,甚至被他带着,卷进了一场从未进行过的旅行。那种感觉很奇妙,不像年少时,她飞快地在温靳玺脸上啄一下那么心潮澎湃,却让人不愿停下来。她醉了,傅筠生却还记得林曼舒在外面。“你老婆醉了,这会独自在房间,过会还是不是一个人,我就不清楚了。”傅筠生抱着顾浅出来时,就看到林曼舒不知何时爬到沙发上面,骑着沙发在策马奔腾。傅筠生看了眼怀里学小鸟飞翔的女人,果然是……姐们。一个还照顾不来,他单身抱着顾浅,果断地打给聂远。挂了电话,将门带上。傅筠生抱着顾浅,长腿迈步回自己房间。这女人看着瘦,浓缩的都是重量。傅筠生累的微喘,环顾四周却没有将人放下,她身上的衣服都湿了,躺到哪里哪里遭殃。最终抱着人进了浴室,调了舒适的水温,将人放进浴池。拿着淋浴头,傅筠生才想到一个问题,他只给狗洗过澡……感觉应该差不多吧。他只好自我安慰,给顾浅洗头。湿发、揉沫、冲洗……一切都很简单,跟洗狗毛没多大区别。直到他看向顾浅的衣服,人泡在水里,衣服随着晃动的水波起起伏伏,曲线毕现。这女人的衣服,他只撕过,没温柔地脱过。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最主要的是克制力,傅筠生才将沐浴过的顾浅放到床上。大概是洗了澡,人变的舒服,顾浅一骨碌,趴着霸占了一张床。“里面去点。”傅筠生坐在床边,位置小的可怜,轻轻推了推她。没有回应,但人却听话地翻了个身,留出一大片位置。翻身的动作太大,顾浅的睡衣卷了,肚子晾在外面。这睡姿……傅筠生无奈,帮她把睡衣往下拽了拽,手不经意间触到她的肚子,视线停留了几秒,大掌才小心翼翼地放了上去。随着顾浅的呼吸,肚皮在他掌心微微起伏,傅筠生迟缓地将脸贴过去,枕着顾浅的肚子听了听,温柔一笑。次日,都市本该没有鸡鸣狗吠的清晨,傅筠生却听到一声尖叫。顾浅抱着被子一脚踹过去,面红耳赤地吼道,“你对我做了什么,禽|兽!”其实她心虚,因为她睁开眼看到的是自己抱着傅筠生,一只腿搭在他腰上,枕在他怀里睡的舒服。半夜被压的血流不畅,导致胳膊麻木到醒了无数次刚睡着的傅筠生,就这么被恩将仇报的踹醒了,他攥着身下的床单,闷笑一声。顾浅被他古怪的笑声吓到,下意识地往后挪了挪,随时准备逃跑,“你笑什么?”“衣服换了,还躺在一张床上,你说我做了什么?”傅筠生说着捶了捶腰,一副体力不支的虚弱模样,“要不你给我开点药补补?像昨晚你那样……我有点吃不消。”他说的隐晦,故意让顾浅曲解。昨晚我那样了?顾浅气的口齿,她明明记得她在跟曼舒喝酒。对了,曼舒呢?顾浅环顾四周,发现不是在曼舒的房间。“我怎么回来的?”顾浅自言自语,有点困惑。“我把你抱回来的。”傅筠生邀功,若不是我,你现在还在水里泡着呢。昨晚那句“谢谢”,甜滋滋软糯糯,听着顺耳。傅筠生还想再听一次,却听到一声狮子吼,“谁让你睡我房间的!给我出去!”顾浅拎着一个枕头砸过来,却被傅筠生偏头躲过。醒着的她一点都不可爱。“我出去?”傅筠生抱臂,觉得好笑,“这是我的房间。”顾浅不信,打电话去前台询问。挂了电话才知道,这的确是傅筠生常住的房间,但她还是觉得懊恼,“你为什么不早点说!”早点说,我才不会住这里。夫妻住一间房,还用交待?傅筠生看傻子似的白了她一眼,“刚结婚就分房,是你有问题还是我有问题?”顾浅后知后觉,“所以这是你吩咐的?”“否则呢,你一个曾在酒店放火行凶的人,没有我的关系,怎么住的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