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推开,温靳玺逆光出现,一步步走来。
“你又哪位?”
“我是顾小姐的律师。”温靳玺将名片放在桌上推过去,给了顾浅一个安心的眼神。
“徐舒雅的律师,是不是也叫温靳玺?”
警察捏着名片晃了晃。
温靳玺平淡道,“是我,不过我拒绝了。”
昨天,陆川将周倩他哥带走后,好吃好喝地伺候着,把他安排在酒店养伤,顺便躲避那些追债的。
周倩他哥挺感激的,乖乖地待在酒店哪都没去,夜里却浑身燥热地醒来,身体难受的像是要炸裂。
就在这时,房间的门响了下。
徐舒雅是被陆川约来的,她想着有孩子作为要挟,陆川不敢把她怎样的,陆家是有了宋家的投资,才发展到今天的,若是孩子的事爆出去,强大的宋家,瞬间就能灭了陆家。
可徐舒雅没算到,陆川这么狠。
孩子都没了,还有什么可爆的。
温靳玺知道这件事后,原本对徐舒雅是同情的,但想到她教唆周倩他哥绑架顾浅,那份同情就淡化了。
当徐舒雅说出,酒店的事是顾浅报复,她报复温靳玺在结婚当天劈腿,所以找了人用同样的方式毁了她。
徐舒雅说,否则,她为什么要割掉那人的舌头,还不是怕他乱说么?
她苦苦地哀求温靳玺,救她。
温靳玺对她最后的那点同情也没了,丢下一句好自为之离开了。
“我能证明顾小姐的确跟死者认识。”
顾浅的心揪了下,以为温靳玺要为徐舒雅颠倒黑白。
“徐小姐跟死者也认识,死者昨天去过徐小姐的病房,离开后利用顾小姐找母心切,诱骗她去了桃林并绑架了她,这个傅先生也知道。”
温靳玺看向傅筠生。
傅筠生挑眉,不情不愿地掏出手机。
一段通话记录就这么播放了出来。
那人威胁傅筠生拿钱赎顾浅。
“顾小姐母亲失踪的事情,没几个人知道,也没有报警,但死者是怎么知道的呢?又那么巧的是,顾小姐母亲失踪了这么久,偏偏他昨天见了徐小姐后设计绑了她。”
这话明显在指徐舒雅跟顾小姐被绑有关。
“那怎么没报警啊?”单凭几句话也没法定罪,况且关键人已经死了。
“报不报警是我们的权利,抓不抓人是你们的义务。”傅筠生浅笑,“我们傅家在北城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若是我妻子被爆遭过绑架,就算我们相信她是干净的,网上那些流言蜚语也不会放过她,设计者的高明之处就在于,知道我们傅家为了脸面不会报警,拿她没办法,又让我们夫妻产生矛盾,最好落个离婚丧子的下场。”
案件陷入死循环,被告人同时又是状告者。
徐舒雅听了后,又开始发疯,被诊断为受了刺激后精神状态不太稳定。
抱着枕头,傻笑着喊宝宝。
一会又抓着头发歇斯底里地喊,“顾浅,不要杀我,别杀我。”
她这样,抓她都没办法抓。
也没什么证据证明她有罪。
不知道她是真疯还是假疯,顾浅冷漠地瞧着她,“那就送进精神病院吧。”
“那需要钱的。”温靳玺提醒道,并没有同情她。
顾浅还没说话,孔钰踩着高跟鞋出现,大概是得到了消息,知道没人跟她争财产了,勾唇笑着,“这钱,我们孔家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