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担忧着曼舒,顾浅翻来覆去睡不着。
“还不睡?”
窗外明月高悬,傅筠生睁开眼,目光沉凉。
顾浅抓紧被子,斜了眼他,这人是背后长眼睛了么?不看也知道她没睡?
她盯着天花板,忧愁地长吁短叹,“睡不着。”
曼舒生死不明,身边还躺了个不安好心的,内忧外患,她怎么睡得着。
“不困的话,我们来消耗下|体力?”
室内灯光朦胧,傅筠生眸光流转。
消耗什么体力?
顾浅怔住,想到某种运动,吓的一脚踹过去,“你想都不要想!”迅疾地拥着被子坐直。
傅筠生完全没防备,被踹到了床边,险些摔下去。
“你是真不困。”傅筠生单手撑着翻身过来,沉着脸、目光阴森地盯着顾浅。
意识到危险,顾浅掀开被子就要逃,“我去别处睡。”
一只强劲有力的胳膊伸过来,在顾浅起身那一瞬,拽住了她的手腕,整个人又重重地跌回被子里,她气的低喊,“你到底要不要睡?”
凌乱的双人大床上,他们侧身相对,执手相握,却剑拔弩张。
顾浅瞪着傅筠生,傅筠生却从容淡定,吐出一个字,“睡。”
“那就好好睡!”
她话音还未落,凌冽的气息扑面而来,傅筠生的脸突然出现在她眼前。
一股紧张从脚指头直冲头顶,顾浅紧攥着胸口的被子,不知道是被身上沉甸甸的重量压的,还是忐忑,她目光乱瞟,说话瞬间没了气势,“各睡各的。”
“傅少爷,从来就没自己睡过。”傅筠生抓着顾浅的双手压到了头顶,在她唇边一字一顿地说。
顾浅偏脸躲开,“秦韵还在下面等你。”
“她又不傻,早走了。”他可记得资料里显示,秦韵在傅家最艰难的时候,带走了客户资源嫁给了富商,差点将傅家毁掉,若她肯等,又岂会是现在?
一个吃里扒外还敢回来的女人,若没有些算计,他是不信的。
不过,唐瑰都纵着她,他又何必计较,左右当初被情所伤堕落自毁的不是他。
算起来,他还要感谢秦韵,如果不是她摧毁了傅筠生的意志,他又怎么会惹出那么多祸事,逼的傅家不得不将他送出国避难,客死他乡让他李代桃僵地回来。
压在身上的人不但没离开,反而越发沉重,顾浅慌了,“我没洗澡、没刷牙、没换衣服!”
这么臭,你也下得去口?
她闭着眼睛哈气,“不信,你闻闻?”
以前温靳玺总嫌弃她,让她少吃点垃圾食品,有口气,她每次都犟道,要你管,反正你又不亲。
每次温靳玺都被她露骨的还击给羞的无言以对。
后来,到底是没亲过。
脑海里不知道怎么就浮现从前那些记忆,顾浅怔住,缓缓地睁开眼,看见傅筠生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毫无防备的攻城略地,脑海里翻腾的那些回忆被猛烈的吻搅碎,睁大的眼睛里是傅筠生晃动的身影。
那些真切的疼痛,让顾浅再也不能分神想其他。
她回过神来,连踢带踹、捶打着他,指甲在他后背挖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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